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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師,”米克利斯站起來說,“爵士們還在就餐,他們可能過會兒才去,而且還有間諜的事。您應該呆在這裡,這裡舒適--”
“我從未舒適過,”金月急躁而憤怒地說,“所以呆在這裡或是坐在有風的房間裡都沒關係。今天我必須見評議會。誰知道間諜的事會不會拖延,然後他們會告訴我明天再來。”
“大師,我向您保證--”
“不!我不想推遲到明天或者是他們覺得合適的某天。如果我在那裡,他們就無法拒絕聽我說。還有,別對他們說這個所謂的奇蹟。“
“大師,如果您那麼希望,好吧,”米克利斯說。
他的表情和聲音都顯得痛心。他對金月失望了。這裡就有奇蹟,就在他眼前,而金月卻不允許他為之自豪。
在我手裡,藍色水晶杖粉碎了。
司辰長米克利斯陪著金月走到評議會大廳,米克利斯說服衛兵允許她進入。進去之後,米克利斯問金月是否舒適,不過他說話結結巴巴,金月是從他口形上看出來的。米克利斯道歉說要去通知爵士她來了。金月坐了下來,這個房間很大,周圍裝飾著玫瑰,它們散發出芳香。
下午的日光照不到這個房間,爵士們走的時候又把蠟燭吹滅了,金月獨自在黑暗中等待著。僕人想點燃蠟燭,但是金月寧願坐在黑暗中。
在金月走向評議會大廳的同一時間,傑拉德也在奧蒂拉女士的護送下來這裡。他並沒有受到對奈拉卡黑暗騎士的粗暴對待。他沒有被綁在拷問臺上,也沒有被繫住拇指吊起來。檢察官已經審問了好幾天,他們東敲西打,總是希望能發現傑拉德在撒謊。
傑拉德面臨一個選擇。要麼從頭至尾說出整個故事,開始是一個穿梭時空的死去的坎德人,最後是不得已協助最臭名昭著的奈拉卡黑暗騎士之一梅丹元帥。要麼反覆表明他是索蘭尼亞騎士,沃倫爵士派他去執行秘密任務,這樣傑拉德就完全可以解釋自己為什麼騎著藍龍,還穿著黑暗騎士的皮甲,一切都可以在騎士評議會上說清楚。
前者當然不是最好的選擇。傑拉德選擇了後者。
經過多次疲倦的審問,檢察官向上級報告說囚犯堅持他的說法,只能讓他去騎士評議會。檢察官還說在他看來,這個囚犯要麼說了實話,要麼就是當今最狡猾、最聰明的間諜。無論真實情況是哪種,他都應該交給騎士評議會審問。
奧蒂拉女士陪著傑拉德走去大廳,她不時盯著傑拉德的頭髮,那些頭髮似乎只能立起來。
“我的頭髮是黃色的,”傑拉德終於煩了。“需要修剪一下了。我不經常--”
“提卡的玉米麵包,”奧蒂拉女士盯著他的頭髮說。“你的頭髮顏色像提卡的玉米麵包。”
“你怎麼認識提卡?”傑拉德驚訝地問。
“你又怎麼認識提卡?”奧蒂拉反問。
“她是索拉斯的最後歸宿旅店的店主,我已經說過了,我駐紮在那裡,如果你是在測試我--”
“啊,”奧蒂拉女士說。“那個提卡。”
“你從哪裡--誰說的--”
奧蒂拉女士一幅深思的表情,她搖搖頭,並不回答傑拉德的問題。她的手異常強壯,她牢牢握住傑拉德的手臂,心不在焉地向前大步走,根本沒注意到戴著腳鐐行動不便的傑拉德不得不小跑跟上自己。
傑拉德想不到有什麼理由要她注意。他無意再對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說什麼,他的話只會被當成笑話或是謎語。他正要去騎士評議會,去見能公正聽取辯護的爵士們。他已經決定將某些部分毫無保留地說出來,剩下的則半句不漏(例如穿梭時空的死去的坎德人)。雖然他的故事很奇怪,但還是可信的。
他們到達了索蘭薩斯最古老的建築騎士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