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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滾蛋。」
師姐欣慰地表示:「真好,這麼久不見了,還互相喜歡對方,這多不容易。」
是不容易啊,但這世界上像蔣易這樣痴情的人估計也不多,不會有那麼多人傻不愣登地等初戀等那麼久的。
或許已經不叫等了,那叫習慣。蔣易這些年緊鎖心扉,把靳融的影子困在自己身體裡,別人進不來,他也不想放靳融出去。蔣易想這輩子應該就是非他不可了,如果不是他,那自己就寧願不要。
幸好靳融回來了,蔣易傻逼,他不計較以前的得失,甘願做一個傻子,只要人回來了,怎麼折磨他都行。
「如果他再不要你呢?」那時候江賢問。
蔣易想了想:「他要是再不要我,我就真的不給他機會了。」
原本定好的一起出去玩,因陳演有比賽、靳融也有比賽,只能作罷。
臨近比賽,靳融練琴要練瘋了,早上趕到蔣易學校送早飯,抱一下親一下,就回琴房練琴,除了吃飯,一刻不離開。他比賽的曲子也難、很長,導師在假期還抽空給他指導。
有時候出琴房了,天都黑透了,他突然才想起來給蔣易打個電話。
後來國慶過了,他就得準備去新加坡比賽,出發前一天,蔣易喊著他出去買點東西帶著。
他倆以前就經常逛超市,不過這回還是分手後第一次逛。蔣易推車,靳融在旁邊轉悠,看,指哪兒拿哪兒。
今天靳融疲憊,打了好幾個哈欠,被蔣易抓住了:「這麼困?」
「我好久沒這樣練琴了,快瘋了。」靳融埋怨,「我晚上做夢都夢見我在彈琴!」
「夢見我了嗎?」蔣易小聲問。
靳融耳朵可好:「夢見了呀,我不是天天夢到你?夢見你督促我彈琴,在旁邊說我節奏不對,我死不悔改。但你又說,如果拿第一名就跟我好,我就一下子認真起來了,你說哪兒我都改。」
「我可沒說你拿第一名就跟你好。」
靳融知道沒套住他,失算地吐舌頭:「想吃巧克力了,你給我買!」
蔣易拿一盒放進去,又聽靳融的話,買了幾包幹話梅。
蔣易是來陪著靳融買生活用品的,去國外要用。毛巾肯定要買的,他覺得酒店裡的都不乾淨,所以給他買了幾塊毛巾。還要買點別的,他在心裡列了一個表,按照列表去買。靳融就不管了,跟在後面,發會兒呆還差點跟丟了。
「你怎麼稀里糊塗的。」蔣易嗔怪他,「二十好幾的人還能丟了?」
靳融聳肩:「想到以前的事兒了,蔣老師,以前你也帶著我買東西。不過那個時候跟現在不一樣。」
「哪不一樣?」
「那時候都拉著我買,現在你也不跟我牽手。」
蔣易無奈,牽住他的手,防止他亂跑,又怕他磨人。
買完東西就是送他回家,要在樓底下抱一會兒,親一會兒,好像談戀愛。靳融親他臉,親他鼻子,就是不親嘴;抱也抱,勾著脖子抱,氣息都吐在他頸裡。
「我去新加坡你要想我,能不能每天給我打電話,哄我睡覺?」靳融磨蹭他,「酒店那麼大,我一個人不行的。」
「哄,哄你睡,你說什麼我能不答應嗎?」蔣易安撫他,「去新加坡不要亂跑,走丟了,我還得辦簽證了去找你。」
「我不亂跑,我比賽呢,怎麼亂跑呀?」靳融搭著他的肩,忽然想到什麼,說道,「蔣老師,我要拿了名次,獎金都給你做彩禮好不好呀?」
蔣易哼哼笑:「多少錢?」
「好多好多錢。」他說「多」的時候,嘴巴就不經意噘起來,紅紅的,潤潤的,好想親。蔣易圈他的腰,低頭要咬一口他的嘴唇,他卻偏偏躲開,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