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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夫子與他同是三月十五生人,聽聞幼薇郡主與她的雙胎哥哥,也是這一日,真有如此之巧麼?
二來,夫子言詞間極為推崇桂花,說是身輕體柔香氣足,為此柳庭璋還收集過大量米桂,縫製成香囊。
當然後來他見識變多,知道自己送出手的物件根本不配被稱為香囊,羞愧無比,還在紙上向夫子致歉過,得到夫子一頓關於君子配件的教導。
而誠王府的花園中,有片成名數年的桂林,據說,正是為了幼薇郡主而建。
三來,夫子曾經說過,家中有位十幾歲的年輕人,離家漂泊在外,讓他十分記掛。
對於誠王一系而言,信不就是這樣的家人麼?
四來,衛夫子曾言說,他自己是進士出身,任過高官。
不過近來,衛夫子推說自己老邁不堪,對會試內容記憶不深、忘記大半。要與柳庭璋一同,從頭學起法家學說。
這一點,與夫子帶領自己考過院試、鄉試時,那種成竹在胸、提早謀劃安排的風格,大相逕庭。
柳庭璋手邊,恰好放著好幾頁夫子定期寫給他的學習安排。
最新的一份,正是鄉試前不久,夫子叮囑他最後複習需要重點看的幾篇經義章節。
自那之後,他考中舉人,師徒說定要衝擊會試,夫子再沒有給他列過學習計劃。取而代之的,是夫子讓他自去搜尋採購法家書籍的指令。
林林總總的線索累積起來,柳庭璋不得不猜想,衛夫子,很可能就是幼薇郡主。
彷彿情勢逆轉,高高在上的夫子,一直神秘莫測的高人,此時詢問徒弟柳庭璋知道了多少。急迫之意,從他筆跡的草草連筆、少見的接連兩問中能顯現出來。
在柳庭璋想像中,紙張對面執筆之人,一直是位仙風道骨、長須長袍的老人家,比自己繼父秦秀才都年長不少,可能是衰弱乾瘦的樣子。
如今一旦猜測那是個小姑娘,他極力回想三年前驚鴻一瞥的女童樣貌,代入腦海,再看這筆問話,感覺自然大不相同。
聽著不遠處的正堂裡,信先生與繼父秦秀才、娘親孟氏聊女子胎夢閒篇的聲音,將房內的炭火撥一撥讓它燒得更旺些,柳庭璋方在桌前落坐,氣定神閒,唇角勾笑,落筆試探問道:「夫子有千里眼不成?如何能知道學生見誰的瑣事。學生記得,並未向夫子回稟過見信先生與否,夫子是從何而知呢?」
作者有話要說:
第64章
務豐二十四年正月,誠王一系還有半年就守滿三年孝期了。
正月初三,即將十四歲的顧採薇,身上第二次來了天葵,又不得不臥床休養,一頭一頭地出冷汗。
她年歲不大,週期不穩,上次初潮還是十月底在桂林中站立一陣之後上身的,當時就難受了五六日。
御醫診脈,一時之間說不準是郡主體質虛寒,以後將次次如此,還是隻有第一次受了寒涼而發作,之後就好了。
如今證實,顧採薇這輩子托胎的身子,就是讓她氣惱得這般不爭氣,第二次也是一樣難熬。
大正月裡,按照禮俗是除非大病急病,否則不招醫者上門的,為醫患雙方各討吉利。
不過看著母妃和妻子都心疼顧採薇受罪的兩張愁容,誠王顧傳難得自告奮勇一回,親自出馬,請回御醫為幼妹診脈。
御醫將上次開的方子加減了幾味藥材,囑咐郡主,以後次次來潮前熬煮喝下,好歹能緩解疼痛。
至於顧採薇如此難受的原因,御醫實在說不清楚,本來婦科就不被重視,大家研究得少,知道的自然更少。
誠王太妃語帶哽咽說自己當姑娘時候從沒遭過這份罪,怎麼唯一的女兒卻連床都爬不起來。
御醫不知是為了寬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