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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辭端坐於長椅之上,烏髮綰起,微微抬起眸子時眉眼溫靜而清婉。
教堂頂端的彩色玻璃透出光線,落在地面上時,折射出的光線也是虛幻的彩色。
落人身上時,彷彿也是虛幻而朦朧的。
宋晚辭注視著前方,然後淡淡轉眸看向一邊的男人。
她仰起一點臉,視線掃過男人領帶上的金色領帶夾,然後緩緩向上。
抬起的視線撞入無底的深潭中,暗色之中還有著未褪盡的冷意。
薄景年的臉色太過於冷淡,與之前的任何一種神色都是不同的。
宋晚辭微微怔了下,很快恢復如常。
她收回視線眸子停在正前方的聖母瑪利亞的雕像前。純白的顏色,頂端的虛幻光線落下,似乎也染著光線的顏色。
她注視著平靜開口:「我把那條手鍊丟掉了。」
她說完垂下眼簾,又接著道:「丟在了那條江裡。」
薄景年眉眼不動,他沉默著等宋晚辭說完。
宋晚辭話音落下,斂了斂眸子,然後才抬起側過臉看向薄景年。
她不再陳述而是輕聲問道:「薄先生應該知道,是嗎?」
她轉過去的眸子裡清明極了,似乎只是一句淺淡地問題,無任何其他之意。
那條手鍊她是知道裡面有什麼的,一條戴了那麼久的手鍊,她不可能對其中的東西完全不知曉。
她確實溫順,從未向今日這樣自己離開溫園,所以那條手鍊才一直沒有發揮它應該有的作用。
她在去往教堂的路上,就取下了那條手鍊。她站在橋邊,將那條手鍊丟進了江裡。
薄景年眸色沉沉,他冷淡著聽宋晚辭說完,然後才開口道:「和我回去。」
一句再簡短不過的話語,偏是透著冷意,嗓音也淡淡的,卻字字不容拒絕。
宋晚辭起身,她視線沒有從薄景年身上離開,她緩緩往他的方向處走了幾步。
然後站定在薄景年面前,目光沒有一點避開地看過去,然後輕輕搖頭。
「回溫園嗎?」
她眉眼溫淡的反問,還未等薄景年回答,她就又繼續往下道:「是要回去的。」
她說完,本是溫淡的眉眼浮著一層極淺薄的笑意,原本死水的眸子也暈染了光線。
宋晚辭不經常笑,更多時候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現在她眉眼間浮現的笑意很淺,不達眼底。
但與之前是完全不同的,只因這樣並不明顯的笑意,眉眼上徹底的褪去了疏離的清冷感。
如浮雲散盡後的茭白月。
「薄先生,您知道溫園裡的那隻鸚鵡嗎?」
她忽的溫淡問道,目光注視著薄景年微微落下眼睫。
「它飛出去了,就在幾個小時前。」
她說完不在言語,而是安靜的等待著薄景年的回應。
薄景年臉色沉了沉,語調剋制後平靜出聲:「你和鸚鵡是不同的。」
他意味不明道,眸子的情緒也淺。
宋晚辭安靜幾秒,然後應聲道:「不同的嗎?」
她與那隻鸚鵡?
宋晚辭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再次輕輕搖頭,只是這次她沒有繼續往下說。
她今日穿了一件簡約的黑色連衣裙,裙擺是柔順往下的白色蕾絲。往後退時,白色的裙擺隨著動作而盪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薄景年的眸子在她下意識往後退時,就暗了下來,幾乎是下一刻他抬手捏住了宋晚辭的手腕。
他向宋晚辭靠近,薄薄的眼皮抬起,黑檀木的氣息也順著靠近。
他的眸子只是落在了宋晚辭的眉眼上。
宋晚辭回視過去,然後輕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