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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房間窗臺的桌旁,目光平靜地看著眼前冒著熱意的湯藥,思緒漸遠。
昨天薄先生回來後,又在下午時出去了,似乎是在深夜回的溫園。
她那個時候正從噩夢之中驚醒,模糊之間聽見汽車停泊的聲音。
宋晚辭對於薄景年的去向,一慣沒什麼興趣,具體是幾時回溫園她也是從不過問的。
但唯一可以明確的一點是不管是多晚,薄景年都是會回溫園的。即使是深夜回歸,他也是會來到宋晚辭的房間,沉默著注視幾分鐘後離開。
宋晚辭有時是清醒著的狀態,但她從未提及。對於她而言,好多事情她是不必要說破的。
她只需保持著安靜與溫順,做好那隻可欣賞的蝶。
思緒隨著一陣上樓聲而打斷。
隱約可聽見於遠的聲音,他帶著一個年輕的女傭不斷地交代一些事情。
「二樓以後還是不要經常上來,宋小姐喜歡安靜的地方。」
「好。」
「第一個房間是空著的,第二個房間是書房,宋小姐的房間在第三間,依次往後是薄先生的房間。」
「你要記清楚些,下次來後就不會找錯地方了。」
「好的。」年輕的女傭應聲。
「你來這有一段時間了吧?有些要注意的點我就不重複講了,記清楚就行。」
「我都記清楚了。」女傭應聲,隨後又小聲問道:「宋小姐是在這住了許久嗎?」
於遠本不想多言,但年輕的女傭又繼續道:「也不知道宋小姐是哪裡人,感覺是生了許久病的樣子。」
於遠聽後一臉惋惜地搖頭,「她?」
「也確實。」
「病美人罷了,如果不是薄先生看中她,一直悉心養護著,那病弱的身體是支撐不到現在的。」
於遠說道這又是免不了感嘆,「也是薄先生上心,這樣三天兩頭的病著,換誰也是不太能受的了。」
聲音隨著走廊間細微的腳步聲而漸漸遠去。
是溫園安靜太過的原因,即使於遠已經很刻意地壓低了聲音,但宋晚辭還是一字不漏地聽見了。
她垂著眼睫,手裡捏著一把白瓷的勺子,她淡淡注視著,然後緩慢地喝下湯藥。
藥確實苦。
原本就清醒的思緒卻是更加清醒。
……
下午時,宋晚辭下樓時,楊姨一臉緊張地告訴了宋晚辭,鳥籠裡飛走了一隻鸚鵡。
宋晚辭目光頓了下,隨即走出別墅的門。
她站在院子裡看向那個金屬的籠子,原本被虛合上的鳥籠被徹底的開啟,裡面只剩下了一隻鸚鵡。
宋晚辭將目光收回,又淡淡看向院門之外。
很出乎她的意料,她以為這兩隻被養笨了的鸚鵡是不會主動離開這個籠子的。
現在看來卻不是,那一隻鸚鵡飛出了籠子,也許現在已經完全的離開了溫園。
宋晚辭的目光逐漸變的遙遠,她在原地停留稍許後,走到了院門旁。
手觸到了黑色金屬的柵欄,然後緩緩開啟,她往外走。
白色的蕾絲裙擺被柵欄的尖銳處勾掛住,宋晚辭垂著眸子取下,然後徹底地走了出去。
直至背影消失。
……
於遠發現宋晚辭不在溫園時已經是三個小時後,原先的宋晚辭本就不怎麼出房門,所以他一直沒有注意到。
等到了要提醒宋晚辭吃藥的時間後,他才發現宋晚辭不在房間。
原本沒怎麼在意,但過了半小時後仍不見宋晚辭的身影。
一通尋找,連花房裡也去了,溫園各個地方都尋遍了,就是不在。
於遠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