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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組合,不再怕拼出那段晦暗。
莫北將她摟在懷中,她體會到他綿密情意,於是歌聲和微笑能夠灑遍全身。
這一層認知,幸福得讓她捨不得去承認。
舞臺上的人間好戲繼續在上演,有渾厚的聲音灑落人間。
“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
歷經攀山涉水的勞苦,莫向晚能夠看見眼前舞臺上一片山明水秀的鮮豔,身邊的人攜起她的手,在人山人海里,他們合在一起。
這一夜好夢自酣,莫向晚早上醒過來,莫非抱著她的一條臂睡得似心滿意足的小奶貓。她揉揉兒子的發和眉,輕輕吻。
恍惚就像吻另一個人。
她是羞怯自心底升起的,這一個早上,莫北看她的眼神也不對。眼底帶一點點纏綿的意思,昨晚就像被施了魔法,洩洪閘被開啟,奔流而來的情感洪濤,正要發出轟天巨響。
就在她的寫字樓門口,他在車內吻她,對她說:“忘了過去,莫向晚,你需要新的工作和新的感情生活。”
她垂下視線,是因為還會害羞,所以裝氣勢:“我一直向前看。”
“看看你的旁邊。”
她把視線調到他的背後:“一棵樹。”
莫北忍不住就伸手過來摁住她的下巴,糾正她的視線:“往哪兒看呢?”
她就看住他的眼睛,他戴著眼鏡,斯文俊秀。不戴眼鏡時候,會微微眯眼睛,帶點精乖相。她原來一直記得他那副模樣的,可如今想起來,不再回避,更不會害怕。
莫北會認真用商議的口吻告訴她:“我今天還去師大做講座。”
她問:“你不是和他們談不來嗎?”
“有的外快賺,我幹嘛不去?不賺外快,人生缺乏多少情趣?”
“你這麼缺錢?”
她多少通透?七情一開,也會軟語嬌嗔。把莫北說得心口一蕩,又胡天胡地講:“我要賺好錢,全部存進我的工資卡,以後連人帶卡一起上繳。”
莫向晚斥他“神經”,不好陪著他胡說八道,就講:“我今天上高等數學,不去聽講座了。”
莫北點頭:“都是騙騙熱血大學生的,不聽也罷。我接你一起回家,到家幫你做功課。”
“不行,我高數考不好,都重考兩次了。”
“那你得慶幸我出現了,不然你只能等著非非念大學的時候考過高數。”
莫向晚“切”了一聲,同他講玩笑話,只有越扯越去抓哇國的趨勢,不好這樣荒廢清晨好時光的。她看錶:“我得走了。”
莫北卻正經問她:“你什麼時候交辭職信?”
莫向晚答:“下個禮拜一。正好是在月頭,有一個月的時間可以做面試和交接。手頭還有幾個演出合同沒有簽好,跟好了再走,免得新人麻煩。”
莫北朝他搖頭嘆氣:“你是一等一的好員工。”
莫向晚站在車外,頭頂陽光,同他說:“莫先生,食君之祿擔君之憂,這是基本的職業道德。”她望住他講,“你也一樣,以前天天在家裡開會到這麼晚,是不是?”
莫北笑著說:“原來我的身邊上演《後窗》。”
“那是懸疑片,你演的是主旋律。”
她也是會開玩笑的人,開得這麼不羞不燥,不卑不亢。莫北笑得很開心,揚聲道別:“有職業道德的女士,Good luck!”
但他還是要看著她走進大樓,才將車開離。可她也站在路邊看著他。
上海的早晨,迷霧散盡,陽光普照,這樣光明一天讓天底下的人都留戀。
莫北想,他得先走,在這樣的早晨顯然不適合上演十八相送這樣沒有結局的橋段。他開啟車窗,朝後頭的莫向晚擺擺手,先自離開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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