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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拜下，“如歆謝太后娘娘教誨，如歆明白了。”

“嗯，你是個聰明孩子，哀家沒有白教導你，下去吧。”

跪得久了，小腿傳來的痠麻讓如歆用手撐著地面才能站起身來，緩緩地離了小廳。

出門恰好碰見劉嬤嬤，她迎上來笑道，“姑娘真是好運氣，皇上政務繁忙，來壽康宮時候也不多，偏巧讓姑娘碰見了。

如歆連忙低聲，“嬤嬤，這有什麼好張揚的，讓人聽見了沒得說我輕狂。”

“不過都是見不得人好罷了，”劉嬤嬤笑道，又壓低了聲音，“我可聽說那天皇上當眾給康主子沒臉，回去之後那位可發了好大的脾氣，那可是咱們萬歲，想帶誰不能帶，偏她這麼上心。只是姑娘你一定要當心了，這段日子先避一避風頭，可別讓她撞見了拿你做筏子。”

如歆感念嬤嬤的好意，道了謝便回房休息了。回去看自己的膝頭早已是青紫一片，只怕明日的跪安都不好過，懊惱不已。

到第二日，如歆在房內正整理著書籍，忽聽有人敲門，開啟看卻是小安子。

小安子遞過一個白瓷瓶，“這是御前司茶的林女官著人送來的，嘿，也奇了，難不成這林女官會算不成？還能知道姑娘被罰跪了？”

如歆接過瓶子，白瓷細膩的觸感在手心讓人覺得非常舒服，笑罵道，“你以為都像你一樣什麼都不知道？每日裡只曉得吃喝。”打發走了小安子，如歆坐在床上，將瓶裡的淡綠色的藥膏細細抹在膝蓋上，頓覺一陣清涼，心下更是感念林鈺兒的細心。

林鈺兒既然知道自己被罰了跪，康主子也就一定知道，既然太后已經罰了自己，也算是為康主子掙了點面子，想來康妃一時間也不會怎麼對付自己，心裡也是感謝太后，被太后罰怎麼也比被康妃罰要好，想著明日日要多為太后抄一本經書才是。

此後如歆更用心侍奉太后，偶爾寫字時手生了汗便立即停筆，為的是怕手上的汗意滑了筆，以致字不好。寫前也要先焚好香，待心境平和了才動筆。

那日送過經書，太后看了笑道，“今日的字格外好，可見你最近的心境頗佳。”

如歆在一旁道：“這都是太后教導的好，奴婢才能這樣。”說著，如歆端過一盞青花白瓷盅，“這是新給您制的冰糖銀耳雪梨羹，裡頭有雪梨、銀耳、冰糖、紅棗還有枸杞子。前幾日見您咳嗽，所以給您制了這個，最是適宜秋日裡吃，生津潤肺是最好的。”

太后聽了，拿起湯匙嚐了下，“用著果真不錯，趕明兒將做法告訴小廚房。”

如歆道：“哪裡用勞動小廚房呢？橫豎我是閒著無事，平日裡做了這個孝敬太后也是好的。”

太后笑道：“平日裡你是閒著無事，看來我的經書你抄的還是少，只讓吳嬤嬤來日給你加些活計便是了。”

這樣笑著，太后看如歆更高了一層，便更待她與旁人不同，吳嬤嬤向來也喜歡如歆聰明懂事，凡事也肯教她，如此一來，如歆在這壽康宮內雖不能說炙手可熱，可倒也是頗為招人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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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任

慢慢過著，秋天也就過去了，那日劉嬤嬤著人給如歆送冬衣，如歆迎進來開啟包袱，各類衣物俱全，如歆摸著大紅羽紗對襟大麾上出的極佳的風毛，那宮女笑道：“嬤嬤都說了，是太后娘娘囑咐的，獨給您的大麾是紅的，旁人用也不得用呢，您這可是獨一份兒。”

如歆微笑了下，給了那宮女一把銅錢打發走了，一樣樣收好了衣物。

算了時辰恰是剛好，去小廚房看了看火上煨著的的歸芪烏雞湯，開啟鍋蓋，濃郁的香氣撲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