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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子彈倒不少,反了一地。等土匪攻上來他早就準備好了,把白毛巾綁在槍口上,他先舉手投降了,被土匪五花大綁綁起來,老姚家投降了。全家的東西被土匪全搶走了,他家還被綁了票,鬧得人心慌慌。
就在這年,聽說江東沿的八路軍要過江來打德惠鎮(縣城),要解放德惠縣受苦受難的人們。我家離德惠鎮五十多里路,聽到訊息後,人們都粉粉議論,說啥的都有。有的說,別看八路軍穿得太破,一身灰軍裝,滿身是補丁,子彈袋裡裝著劍幹棒棒,可那打起仗來可勇敢了,生死不怕,拎著槍往上衝,這樣的軍隊還能打不羸!有的說,打仗可沒準,關鍵在指揮了,指揮對了,就打嬴了,指揮錯了,就打敗了。聽說德惠鎮當時是國民黨的新七軍把守,說法也不同。有的說,新七軍裝備好,他們一出城,那大洋馬水光溜滑的,駝著重機槍和小炮那才威武呢,隊武排得整整齊齊。士兵都嫌子彈太多了,拿著太重,偷著扔。住到誰家,走了以後你看炕裡邊的縫隙裡插一些子彈,少則十多發,多則幾十發。這樣的軍隊還能打敗仗,不能!還有的說,那可不一定,盛敗乃兵家常事。
我家這從東往西去直至德惠鎮,八路軍從這經過己經好幾天了,白天過得少,夜裡過得多八路軍一進村子狗就開始叫,等他們走出村子狗也就不叫了。
一天早晨,聽有人說,前街過中央軍了,我們幾個小孩子就跑去了。
嚇!老遠就看見兩隊中央軍邁著整齊的步伐由東向西走(可能是因為進到村子裡,才走得這麼整齊),走得不快不慢。
中央軍可真闊氣,雙下肢打著纏腿,頭戴鋼盔,整齊的灰色軍服,每人背後揹著長方形的揹包,胸前一排子彈夾,懷裡抱著一支衝鋒槍,每人右側腰間還掛著4、5個48瓣手榴彈。
隊伍的前頭是一輛開得很慢的小汽車,小汽車的後面跟著七、八匹大洋馬,洋馬身上駝著重機槍和小炮,大洋馬的後面是排著兩行的中央軍。
我們正看著中央軍向前走,突然,一頭黑色的大老母豬像發瘋了一樣(這是老史家的老母豬),由道北橫穿大道向南跑,剛好從中央軍的隊伍前頭跑過去。就聽到一聲大呵:
“真他媽討厭!不知死的老母豬從隊伍前頭跑過去,黑傻神擋道,不吉利!”
他拔出手槍對準老母豬咣、咣、咣就是三槍,老母豬倒在路旁了。
路邊看熱鬧的人們,有的領著孩子就往家飽,邊跑邊說:
“不好了,不好了!中央軍開槍了,中央軍開槍了!要打起來了!”
我們幾個小孩沒跑,湊到老母豬旁邊。老母豬倒在那裡,頭上一個窟窿,還往外流血,地上一大灘血。中央軍的隊伍停下了。
這時,史連生的父親出來了(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他用腳踢一下老母豬,一看豬死了。他要求中央軍賠豬。他說:
“這老母豬快下崽了,你們得賠。”
沒說上幾句話,從他身後過來一個當官的,嘟嘟噥噥地罵著:
“賠?賠你娘個蛋!滾開!滾開!”
伸手就給了他兩個嘴巴子,接著就是一頓腳,把史連生的父親踢倒在地。中央軍的隊伍走了,隊伍還是那樣整齊。
因為當時我的家鄉還沒有解放,離我家四五里路的松花江東沿就是解放區,國民黨的中央軍和**的八路軍在這裡經常拉鋸。
我們這裡的中央軍和八路軍只隔一條松花江,經常有人來來往往,江東沿的八路軍也常有人過來。
時間久了,他們過來的人我們小孩都能認出來,不是穿著打辦不同,而是他們偷著把小孩領到一邊,問這個村子有賣食鹽的沒有?如果你說有,他就讓你指給他看,還不用你領著,他會偷偷地去買。聽說,當時解放區很缺食鹽。聽我三舅說,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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