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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用了。&rdo;季堯臣倉促打斷。

&ldo;看看，又開始了，又開始逃避了！&rdo;方怡安笑了起來，&ldo;但是沒用！&rdo;

&ldo;我今天必須得到一個答案。&rdo;方怡安一字一字地說，目光牢牢鎖住季堯臣的雙眼，說話時的聲音帶著強烈的挖苦意味，&ldo;季堯臣，你其實喜歡我吧？&rdo;

季堯臣忽然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連帶著眉眼也跟著低垂下去。

&ldo;說啊。&rdo;方怡安揚眉，&ldo;還是說你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rdo;

季堯臣抬眼，&ldo;喜不喜歡又能怎麼樣？&rdo;

方怡安嘴角綻放出笑容，不無得意道：&ldo;看吧，你果然是喜歡我的對不對？真是無法想像，你究竟是怎麼看我和季揚交往的啊，季揚可是你弟弟啊……季堯臣，你當時是不是真的很想祝福我們啊？&rdo;

季堯臣微微一笑，&ldo;是。&rdo;

似乎因為放開了什麼而顯得坦然，哪怕對著方怡安的目光也能夠清楚地表達。

&ldo;我們不合適。&rdo;

方怡安忽然就怒了，&ldo;不合適不合適！季堯臣，除了這三個字，你還能說出點什麼？你張口閉口都是不合適，結果卻連對我說一句喜歡都不敢‐‐就連我這麼逼問你，你也最多回我一句，喜不喜歡又能怎麼樣‐‐你說能怎麼樣？就你這幅德行，當然不能怎麼樣‐‐因為我，馬，上，就要，和，季，揚，結，婚，了！&rdo;

方怡安怒不可遏地撲到季堯臣面前，伸出的手指幾乎要戳到他的臉上。

然而一通話過後，她又冷靜下來，雙手抱肩站在季堯臣身前。

&ldo;既然你說不合適，那你倒是說說，哪裡不合適？&rdo;

&ldo;一定要我說出來嗎？&rdo;季堯臣目光中一片死寂。

&ldo;當然啊，&rdo;方怡安惡劣地笑，似乎季堯臣越是痛苦，她就越感到高興，&ldo;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有多可憐？&rdo;

季堯臣沉默了一會兒，竟然笑了，眼睛在笑聲中忽然變得格外明亮，卻亮得令咄咄逼人的方怡安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緊接著，季堯臣平穩冷靜的聲音響了起來。

&ldo;我已經不算是一個男人了，這個理由，你可以接受嗎？&rdo;

方怡安愣在原地，半晌才反應過來季堯臣說了什麼，瞬間睜大眼睛，&ldo;你說什麼？&rdo;

方怡安並不是沒有聽見，季堯臣知道，但他還是近乎自虐地重複道：&ldo;我已經不算是一個……&rdo;

&ldo;不可能！&rdo;方怡安粗暴地打斷他，直接伸手抓向了他的下半身。

季堯臣一把截住她的手，&ldo;安安。&rdo;

&ldo;放開！&rdo;方怡安一把甩開季堯臣本來也沒用力的手，扯上了他的褲腰。

季堯臣被她粗魯的動作推倒，直接躺在了沙發上，原本掙扎著想要起身阻攔，動作到了一半，忽然又放棄了，乾脆躺了回去，只是又一次抓住她的手腕。

方怡安抬眼。

&ldo;你一定要看嗎？&rdo;季堯臣問。

&ldo;是！&rdo;像往常多少次一樣，方怡安的語氣理所當然，堅定得不容反對。

&ldo;那好。&rdo;季堯臣點了一下頭，緩緩鬆手，認命一般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