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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最開始，他就已經將主動權交給了季堯臣。

季堯臣笑了一下，意味不明，&ldo;沒想到你又讓了我一次。&rdo;

&ldo;不是讓你。&rdo;

&ldo;我知道。&rdo;季堯臣輕輕抹了一把臉，然後控制不住地笑了。

&ldo;其實我沒有抱多大希望。&rdo;

&ldo;我猜到了。&rdo;

&ldo;尤其是……&rdo;聲音忽然有些哽咽，&ldo;我聽到她在婚禮上說……她願意。&rdo;

&ldo;她是故意的，想氣你。&rdo;

&ldo;是啊，氣我。&rdo;季堯臣擠出一個笑容，&ldo;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rdo;

季揚站起身來，&ldo;事情都和你說清楚了，你也不用擔心了，好好休息吧。&rdo;

走出病房的瞬間，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量，他癱坐在長椅上，雙手一齊捂上了臉。

一雙鞋停在他面前。

季揚卻沒有抬頭。

&ldo;說清楚了？&rdo;

&ldo;嗯。&rdo;他壓著嗓子應了一聲，還是沒有抬頭。

方怡安也不奇怪，只是依舊站著沒有走。

季揚終於抬起頭來，對她笑笑，&ldo;剛才我哥還說你看起來一點也不高興，現在一看，還真是啊，都不笑笑？&rdo;

方怡安裝作沒看見他發紅的眼圈，把手裡的盒飯遞過來，&ldo;有什麼好笑的。&rdo;

季揚結果盒飯，又低下頭去，&ldo;怎麼沒有高興的，起碼你們兩個總算說開了啊。&rdo;頓了頓，開玩笑道：&ldo;說不定哪天我就要叫你嫂嫂了‐‐&rdo;

&ldo;不會。&rdo;

&ldo;啊？&rdo;季揚沒忍住抬頭，看方怡安的臉色不像是開玩笑，隨即笑道：&ldo;那我以後是不是還可以繼續叫你小芳芳啊。&rdo;

&ldo;隨便你。&rdo;方怡安拿著飯走進了病房。

&ldo;吃飯。&rdo;遞給季堯臣。

當然，相等她溫柔體貼地照顧人那是不可能的了，季堯臣更是沒奢望，乖乖接過來吃飯。

方怡安自己也吃飯，開啟飯盒的時候想起什麼，&ldo;剛才季揚問我什麼時候能叫我嫂子。&rdo;

季堯臣手上動作一頓。

&ldo;我告訴他不會有那麼一天。&rdo;

季堯臣臉上卻看不出什麼異常。

&ldo;我的意思是你明白吧？&rdo;

季堯臣點頭，面色平靜，&ldo;我猜到了。&rdo;

&ldo;那就好。&rdo;方怡安拿起筷子吃飯。

季堯臣看著她吃飯的模樣，目光溫存。

能夠一直這樣陪在她身邊，一生一世，那些虛名又有什麼好奢望？

☆、實為番外

一

方怡安把季堯臣撲倒了。

這是一次蓄謀已久的撲倒， 從計劃開始到實施， 足足耗費了方怡安一個小時。

但是真正行動起來，只不過需要一眨眼的功夫，季堯臣就已經倒在了床上。

不過他並沒有顯示出異樣， 順勢躺下， 撈過一旁放開的被子，胳膊一撐，對方怡安張開了被窩。

你也進來吧。

他分明在說。

就像以往那麼多個夜晚一樣，自然得順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