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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說公元前696年的事情,衛惠公即位四年,左、右公子怨恨衛惠公用讒言謀害太子■(《左傳》稱急)而奪得寶座,於是,謀反作亂,圍攻衛惠公,擁立太子■的弟弟黔牟為國君,衛惠公跑到齊國。衛國國君黔牟即位八年,齊襄公率領諸侯帶著王命*衛國,幫助衛惠公復國,殺掉了造反的左右公子。衛國國君黔牟跑到了周王室那裡(注:黔牟是周惠王的女婿),衛惠公復國。衛惠公做了三年的國君,被趕出去流亡了八年才回來,前後按通年計算已經衛惠公十三年了。二十五年,衛惠公怨恨周王室包庇自己的女婿,那個奪他位子的黔牟,於是和燕國一起攻打周王室。
公元前675年,秋,子頹和衛惠公又去慫恿燕國(南燕國),衛國和燕國的關係是相當好的。那時候,特別是那些靠近蠻橫民族的諸侯國也養成了有肉就吃的習性,何況是周王室這麼一塊大肥肉,而且彼此也沒有什麼道義,燕國當然要吃了。後來,秦國也是這樣的習性有肉就吃,殘忍地吞併了六國。
管仲正在攻打魯國的時候,衛國和燕國的軍隊打進了洛陽城,也沒有知會過齊國這個盟主,可見,齊國這個盟主的地位還是很虛的。你有肉吃的時候,他過來吃,他有肉吃的時候,也不管肉是不是可以吃,一個人就吃了。
後來,齊桓公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公然去攻打齊國擁立的王室,雖然是王室內部的紛爭,但也輪不到他們去插手。齊桓公問管仲:“這個事情,我們怎麼辦?”
管仲搖搖頭說:“鞭長莫及,眼前的事情都沒有處理好,遠處的就暫時隨他吧,況且此刻也不宜出兵遠征,否則,休養生息安民的效果將前功盡棄。”
“罷了,暫且放下。”齊桓公嘆了口氣,他恨不得一口吃成個胖子,把中原所有的事情都管轄過來,做真正威嚴的盟主、霸主。但是,這口不順暢的氣後來還是出了。
眼看這塊肉,管仲其實也是讒的,想吃一口,但是苦於沒有時間和良好的對策,當初又把西面的政局允諾給了叔詹,也只好暫時擱淺,先處理魯國的事情。
《左傳》莊公十九年傳中記載了該事件:“秋,五大夫奉子頹以伐王,不克,出奔溫。蘇子奉子頹以奔衛。衛師、燕師伐周。冬,立子頹”。衛國和燕國的軍隊成功地打下了洛陽,擁立了周惠王的叔叔子頹為周王,周惠王則在洛陽被攻打下來之前跑掉了。
反攻洛陽
周惠王一跑出來,就被鄭厲公接去了,鄭國也正好緊挨著洛陽的東邊。叔詹時刻留心著洛陽方面的事情,這件事關係到他在鄭國地位的升遷,洛陽一發生事情,他就立刻向鄭厲公彙報並商討出對策,並保證齊國不會插手。他當然能保證了,有與管仲的協議在先,這樣他一個人就包攬了這項業務,這項業務做下來,他就大功一件,鄭厲公必然更加重用和信任他。
把周惠王一接到手,鄭厲公就馬上準備出兵攻打洛陽。洛陽現在給衛國和燕國佔了,他們肯定狠狠地搜刮了一番,鄭厲公怕他們把周王室國庫裡的那些財寶都弄沒了,自己就吃不到什麼“肉”,都是“骨頭”。他想一個人獨吞面前的這塊肉,就在周惠王逃出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發兵攻打洛陽。
在對陣中,鄭國的軍事實力似乎相差衛燕兩國一點,一直攻不下洛陽,最後,只是擒住了燕國的元首燕仲父。等於他這一仗打虧了,什麼利益也沒有撈到,就抓了一個人,幸好是元首,能換些錢財,否則真的是全額虧損。鄭厲公很沮喪地把周惠王重新帶回去,暫時不打了,把周惠王先扔到破屋子裡,前幾天他是看得見價值,現在輸了,就很懸了,值錢的東西變得有可能不值錢了,情緒當然大落,對周惠王的待遇自然就降下一大截,鄭厲公就是這麼一個勢利小人。
《左傳》有記載:“夏,鄭伯遂以王歸,王處於櫟”。把周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