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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憂的面情凝到冰冷。
前一刻目光還堅定不移的虛弱之人,又蹙了眉扭頭:&ldo;你說什麼?&rdo;
&ldo;你莫不是想護佑那個誣陷你之人?&rdo;她遲疑片刻,還是如同詛咒般一吐為快,&ldo;我原以為她下界,再也回不來,於你會是個清淨的好事。&rdo;
可是沒想到,突然掙開她攙扶的人更加雀躍,破風似的就往外奔,眉宇間漸漸填滿驚恐,唇角紅漬滴落在衣襟上,慌亂得狼狽。
她難以置信,更錯愕於面對他這樣突兀的表現,索性整個人都攔去他身前,幾乎是吼:&ldo;你不該這樣的!我千里迢迢趕來,就等你交接完虎符,十幾萬大軍在魔境蓄勢待發,現在只要東皇一族的神將徹底聽命於我,我有信心拿下那些榮耀!你告訴我,你這副模樣一定是病得糊塗了……&rdo;
圍了一週的仙人,於私下開始議論紛紛。
而後,她強烈懇求的目光中,印出了一抹無力的笑‐‐
&ldo;漣漪,我現在什麼也不想,除了她。&rdo;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又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全身麻木。
朦朧遠山籠罩著薄薄輕紗,影影綽綽,於飄渺的雲煙中忽遠忽近,若即若離,又像是幾筆淡墨,抹在藍色的天邊。
青山綠水間的地仙廟依舊是記憶中的樣子,不過少了過去懷唸的氣氛,再沒有雙人嬉鬧般漫步的笑聲,沒有自告奮勇下山捉妖的挺拔身影。
&ldo;十里,你真的要長住這裡了?我沒聽錯吧!&rdo;從白雲山匆匆趕來看我的羅泊依舊是個大胖小子,可惜了這麼多年也不見長成真正的男子模樣,終歸是過去因我貪念,切了他真身大半根莖所致。
&ldo;這是天命派我來這兒,當然是真的,&rdo;我拍了拍高興雀躍的他,心懷愧疚地綻開笑容,再看向坐在一旁的勒伯,則是道,&ldo;勒伯師父您正好有空閒休養,什麼事都交給我做好了。&rdo;
勒伯自我拿了天庭諭令來便一直忙於招待,聽我這麼一說,大概當成了客套,笑著嘆息:&ldo;誒,這聲師父不敢當,雖說往日仙子凡遊時確實拜過我這師門,但畢竟是凡遊……&rdo;
&ldo;有道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說起來我的術法裡有不少還是您老教會的,您當然也是我的師父,&rdo;我只好一本正經地表示心意,&ldo;我既入了地仙籍,今後還仰仗您教導些地仙的事務呢。&rdo;
撫了撫花白鬍子,勒伯笑著搖頭不再說,招呼其他弟子準備迎新仙位的儀式。
待香火及四座準備妥當,勒伯坐立,曾經的師兄們站於一旁說祝詞,我按指示對代表天后的天庭諭令行了叩拜禮,跪立於地,任勒伯折了仙枝枝條,將新晨的露珠灑於頭頂。
方圓百里有所修為的精怪亦聞訊趕來,或跪或立於門後觀禮。
晨露淨心,免去雜念,入主一方地仙主。
我再一叩拜,伸出雙手,去接下上任的禮牒。
只是,當真靜下心來,終是被突然沖入門內的腳步聲打攪。
彷彿是孩童追趕的衝動,又像是走水救火的焦急,莽莽撞撞衝破了寧靜。
&ldo;慢著!&rdo;
那聲音蠻橫無理,卻是我認為再也聽不到的。
頭頂的文牒遲遲未落到手上,我看見勒伯師父及其他人都驚詫的面情。
待我愣愣扭頭看身後,接觸到突如其來的目光,忍不住渾身一震。
一襲白衣,一張面無表情的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