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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父也是迫不得已。&rdo;

&ldo;呵呵，宇文述也說過同樣的話，可他還至少知道羞愧，你呢?&rdo;

&ldo;我是你父親。&rdo;

&ldo;死了。我的父親死了，在我心裡。自從他動了想殺害我最重要的人的念頭那天起，他便變得面目可憎，形同行屍走肉了。&rdo;

&ldo;為父在你心中就這麼不堪嗎?&rdo;

&ldo;以前當然不是。&rdo;楊麗華轉過頭，跨出門檻的時候，一字一頓地說：&ldo;今日起，我和你的父女情分到此為止。若是你膽敢傷害我的兩個孩子，我就殺光你的兒子。&rdo;

說完，她消失在所有人視野裡，任沒有花香的風吹凌亂髮絲。

峰亦堯vay說：

楊麗華暴走了，本章很精彩。

第五十五章 女子

回到府中，楊麗華撲到獨孤伽羅的懷裡，頃刻間淚水打濕了獨孤伽羅的衣領。

&ldo;怎麼了，方才見你急匆匆地出去了，是去了哪裡?&rdo;獨孤伽羅拿出絹帕替她擦拭淚水，關切地問著。

&ldo;……沒什麼，女兒只是心裡很悶，想哭出來。&rdo;楊麗華想把真相隱瞞下去。

&ldo;我看你最近奔進奔出的，不如我扶你進房間休息一下。&rdo;獨孤伽羅看著她深深的眼袋，勸說著。

楊麗華不答應也不拒絕地順著獨孤伽羅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日前擺在桌案上的幾支槐花已然焦黃枯萎，耷拉著垂下來，倒是還存著些許芬芳。楊麗華卻以為是自己的幻覺，木訥地盯著瓶子看。

&ldo;哦，&rdo;獨孤伽羅順著她的眼光看去，走到桌案前，端起了花盞：&ldo;花嘛，沒辦法，清水養也難活得過幾天。我幫你傾倒了便是，省得礙眼。&rdo;

&ldo;母親，不用。放著……也挺好的。&rdo;楊麗華有些激動地叫住獨孤伽羅。

&ldo;頹敗之本就應當棄。不過呀，我也倒是想再去剪幾支換上，可是眼下春末，都讓風雨吹散了去。&rdo;獨孤伽羅說著就要離開。

&ldo;頹敗當棄，母親也是這般以為的?&rdo;楊麗華怔了一下，剛吐出此句。

&ldo;母親這樣說奇怪嗎?世事滄桑，新舊更替，是自然之禮;何況人心，又何嘗不是喜新厭舊?&rdo;獨孤伽羅一語道破世態炎涼。

周國矇蔽，就如同一件破舊衣服;人要想以此取暖有兩種方法，縫縫補補或是重做一件。改革變法、任用賢人問政，是為修補;自上而下，顛覆根基，是為重做。

前者往往受後人稱頌敬仰，後者卻是爭議紛紜。父親楊堅卻走上了後者之路，還是一條極端決絕的荊棘之路。

此時，關於此事，楊麗華卻是萬不願在母親面前說起，她沉吟了片刻：&ldo;母親，你覺得父親可是這樣的人?&rdo;

&ldo;什麼，你父親?&rdo;獨孤伽羅回過頭，好像沒怎麼聽清。

&ldo;在母親眼中，父親可是個喜新厭舊之人?&rdo;楊麗華這次問得很是明白。

獨孤伽羅眸色浮起一絲陰鬱，彷如過眼烏雲重漫天際，答非所問：&ldo;我去給你熬一碗安神湯去吧。&rdo;出了門。

&ldo;母親，好古怪。&rdo;楊麗華躺上床榻，倚著高枕，回憶著方才發生的一切，心中暗暗又如刀絞難抒。

不能告訴母親，她一向潛心禮佛，不諳政事，一定要在她面前瞞住父親所做的這般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