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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著那杆旗——那杆上面寫著“秦”字的戰旗。
原本按照國家戰爭的慣例,像這種象徵著一個軍隊還存在還佔領著戰場的一半沒有失敗的帥旗上面,印的應該是這個軍隊元帥的姓氏。在戰爭的一開始,他們也的確是這麼做的,可是後來,他們就放棄了這樣的做法。
秦國不過五座城池,是一個在這個亂世裡再普通不過的小國。蒼頡曾經聽在城牆下面叫囂的趙國士兵喊過,他們將軍打算在半個月之內攻進秦國的國都,用一個月的時間收服整個國家,將他們的秦國變成趙國的一個郡。他也記得,在從侍從那裡聽到轉述的趙國士兵的話的時候,他們秦國的王坐在大殿的龍椅上,沒有一絲的慌亂,不再年輕的臉上露出那種彷彿看見了覺得自己失去了依靠的還是雛鳥的兒子,對著他們輕聲地安撫道:
“我相信我的子民,我也相信我自己,秦軍,絕不是他們嘴上說說的半個月就可以打敗的,秦國,也絕不是也絕不是他們所說的一個月就能破的。”
“我已經向周圍其他的國家發出了求救信。我們秦國一直與周圍的鄰國交好,這個時候,他們一定會看在往日的交情上幫助我們的。”
“就算所有國家都保持沉默,楚國是我們的姻親國,幾代人的交情,他們絕不會棄我們於不顧。只要我們能撐滿兩個半月,楚國的援軍就一定會來。”
國王的一字一句,語速緩慢,卻充滿著信任和安慰,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挺起了胸膛。那些曾經因為聽了趙國士兵放出的狠話而慌亂失措的將領們眼神中的慌亂慢慢褪去,剩下的只有堅持、篤定與傲氣。
蒼頡同所有人一樣,堅信著只要自己能撐過這兩個半月,楚國的援軍就一定會到,他們也一定能夠勝利。他的姑姑,也就是皇后娘娘,和他的姑丈,秦皇在這之前曾經偷偷告訴過他,他們認為楚國一定會出兵的真正原因:
“楚國與秦國說到底,相隔的不過是一座山。那兩條河流可以忽略不計。趙國的狼子野心,誰都看得出來,秦國被滅,下一個就是楚國。”他的姑丈一臉的從容,身上散發著作為上位者的自信。
“楚國的國君我雖沒有親眼見過,但你的父親、還有好幾位大臣在去楚國的時候都是見過的,他是個有分寸的,目光長遠的,他會想明白這其中的關節,然後來幫我們。”
“就算他一時之間想不到這麼遠,萌萌總會想到的。”國王的臉上露出懷念的神情。
“她對這種事情總是能很快地反應過來。”
“小的時候我把她抱在膝上批奏章,她就可以單憑几個國家送來的國書,判斷出哪個國家和秦國是交好的,哪些不是,哪些國家是懷著惡意的……”
蒼頡低著頭,贊同地點了點頭。
“末將誓死也會撐過兩個半月的。”
……
……
於是,堅定了“堅守兩個半月,援軍就會到來”的信念,秦國開始了萬眾一心的抗戰。
然而在趙國強大的武力下,這場抗戰變得尤為的艱難,戰爭的局勢也越來越慘烈。
秦國從一開始只招成年的四肢健全的男人,到後來允許滿十歲的少年就可以參軍,再到最後連女人,只要四肢健全也和男人一樣穿上戰袍去打仗。很多的人家都是先去了一個父親,父親死了戰袍給兒子兒子接著上,大兒子死了小兒子去,小兒子死了一家裡的母親咬著牙套上沾滿自己丈夫兒子鮮血的鎧甲拿著長槍接著上,直到最後,全家人都死全了,留下年邁的老人走上城牆,在漆黑的夜晚給眾將士們看守著城門,警惕著敵軍。
秦國原本充足的糧食,也因為戰爭開始消耗。當國庫裡的存糧都消耗殆盡的時候,秦國的皇站在皇城的城頭,對著下面所有的百姓喊著:
“朕愧對你們吶,朕沒能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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