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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沒說話,盡職盡責的扮演著該聾就聾的如影人。
「有沒有嫌疑,也沒有多大的關係了。」陸清吟又道,「反正那不屬於我。」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年初從這句話裡聽出道不盡的滄海桑田,他想,其實將軍也不容易,好男風是天生的,可將軍潔身自好啊,外傳的風花雪月大多是好事者亂說的;說將軍天性殘暴,大多數是敵國謠傳;常年跟著將軍的人都知道他不過是兇了點,臉黑了點,說話毒了點而已,根本不會隨便就殺人。
將軍會屠殺楚國幾十萬計程車兵,是有來有往。
是那些士兵先攻佔了燕國的城池,奸擄燒殺,無惡不作。失去親人的燕國士兵,見到和他們有著血海深仇的楚國士兵,報仇心思膨脹控制不住的大開殺戮。
後來理所當然的是陸清吟頂下殺人如麻的罪名,對外宣稱是他下令斬殺的。
將關於陸清吟的風言風語疏離了一通,年初赫然發現,此人就是個頂天立地的真漢子啊。他的眼睛有些濕潤,原來他們都冤枉了將軍。
陸清吟想,他現在這樣活像找學生談話的班主任,還得小心措辭,免得露出一絲不悅,就讓這些常年擔驚受怕的人魂飛魄散。
夏天巒很高,高到陸清吟要抬頭看他,能看至脖子發僵,陸清吟不想給自己找罪受,他對夏天巒滿懷慈愛口吻道:「天巒,坐吧,在我面前不用拘禮。」
夏天巒依然站定如松柏,他目光怪異,盯著陸清吟的眼神像是在鑽木取火,如果旁邊沒有沉默不語,存在感卻很強烈的年初在,陸清吟懷疑他現在已經著了火。
他看夏天巒嘴唇微動,欲言又止了幾次,最後悶頭老實坐下,著實想為夏天巒的糾結能力打個call,這等自控能力還是相當值得敬佩的。
然而,夏天巒沒能頂住他這個內心的稱讚。
「義父,你變了。」夏天巒聲線平穩道:「你以前從不會喊我天巒的。」
陸清吟端起茶遮住唇,悄然無聲道:「喊你小兔崽子嗎?」
「你以前都是喊我天天的。」夏天巒抬頭,幽怨且不滿的看著陸清吟。
陸清吟維持著端杯的姿勢僵住半晌,許是維持的時間久了,他的胳膊有點酸,遂放下茶杯,語重心長道:「天巒,不要撒嬌。」
一旁做壁觀花的年初:「……」
夏前鋒,你看看地上是不是有你剛掉的節操?
「義父,楚國狗兒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夏天巒不打算和陸清吟就稱呼的事情引發口角,他詢問起真正值得關心的事情。
「沒有。」陸清吟一口否認,楚國那些人頂多就是不給他飯吃,給他時不時下了點毒罷了,除此之外,並無他事。
不知怎地,陸清吟覺得夏天巒的表情在那麼一瞬間有些難以啟齒,他微微皺著眉,不輕不重的斥道:「多大的人,說個話還要打個幾萬字的腹稿嗎?」
被他這麼一激,夏天巒脫口而出道:「我是想問,義父有沒有被楚國狗兒佔到身體上的便宜。」
陸清吟:「……」
p,他就想知道原主人到底給他留下了多少爛攤子,跪求不坑。
「你想多了。」陸清吟神色認真道,「乖,看著我,聽我說,真的沒有。」
夏天巒半信半疑的看著他,直到看清他眼底的厲色,心下一哽,陸清吟這是要發飆的徵兆啊。他立刻收起關於陸清吟到底有沒有被佔便宜的問題。
「義父,我對不起你。」夏天巒真心實意道,「如果那天我不央著你喝酒,你就不會出事。」
陸清吟第一次聽當事人述說他是怎麼被俘的,前因後果他知道,恰恰遺落中間的關鍵,現在當事
人願意把其中的曲折娓娓道來,他也樂得聽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