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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眼神清明,水汪汪的,清楚明瞭地訴說被懷疑的傷心。
「姐姐不相信我嗎?」
江乘小心翼翼地問。
虞初灼覺得自己像是那個丟棄狗狗的壞主人,這一秒她好像遭受到了良心的譴責。
「怎麼會呢,你想多了,」她摸摸鼻尖,心虛回復。
回想從前在面對導演、製作人之間遊刃有餘的她,現在在江乘面前這是倒退了多少步,虞初灼頭疼扶額,找出了個比較站得住腳的原因:可能是他看起來很真誠,自己根本不忍心不去相信。
「我第一次演戲,有時候情緒難以控制,姐姐不怪我就好,」江乘說。
所以,是本色出演,還是入戲太深?
從業這麼多年,也確實有第一次演戲的新人出不了戲的情況,所以虞初灼也分辨不出來。既然他這麼說了,她便選擇相信。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虞初灼順著臺階趕緊往下爬:「原來是這樣,那可能是你的共情能力比較強,有時候就算經驗老道的演員也避免不了一時間出不了戲,等殺青之後,多出去走走,轉移注意力就好了。」
「姐姐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嗎?」
有倒是有,只是往事不堪回首,那時候她飾演的一個嬌弱女配,只會嚶嚶嚶,搞得那段時間閨蜜聽得都想打她。
虞初灼當然不可能承認那是自己:「沒有啊,我入戲快出戲更快。」
「那以後可還需要姐姐傳授經驗了,」他迅速跳轉話題,「姐姐,你跟楚前輩的關係很好嗎?」
江乘的語氣像是尋常朋友只見的詢問,虞初灼細細咀嚼,也沒察覺出醋意,一切都是那麼的平常。
「很好啊,他是個好前輩,慧眼識人,我很感激他,就像你也挺感激我一樣。」
江乘攥緊的手鬆開,一瞬間開朗起來:「楚前輩平時看起來還挺嚴肅的。」
虞初灼調侃:「你還說他兇?之前吳哥可是說你以前也挺兇的啊。」
江乘笑著反問:「姐姐覺得我會是這樣的人嗎?」
他笑容甜膩得像是那日的糖,化在舌尖,悄無聲息。
虞初灼試著想像他沉下臉兇巴巴的樣子,卻怎麼也想像不出來,腦子滿是那抹乖巧的笑,乾淨、陽光,很是親和。
有時候安安靜靜的,有時候又會小心翼翼到侷促不安,不管是哪一面,都跟凌厲站不上邊。
「或許是吧,我們才認識了多久,要是你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呢,」虞初灼有意逗他。
江乘飽含深意地說:「那姐姐想不想看看?」
「」
虞初灼:抱歉,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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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虞初灼下戲早,便先回了酒店,沒料第二天江乘沒出現,問過導演才知道,這幾天他回盛京錄製新歌,突然清淨下來,虞初灼反而覺得這處處都充滿了江乘的影子。
沒有人在耳邊一聲有一身喊著姐姐了。
「姐姐。」
「??」
虞初灼回過頭,才發現是楚肖,「你還大我幾歲,怎麼學江乘叫我姐姐了?」
楚肖繞過在旁邊坐下,「因為發現你最近很需要這兩個字。」
虞初灼挑眉,矢口否認:「我沒有。」
「幸好那小子走了,不然天天有人給我穿小鞋,」楚肖又不得不承認,「不過話說回來,他的演技倒是如你所說很有天賦,如果可以都想把他挖到司御傳媒了,這樣我還真的不需要再出來演戲了,兩大搖錢樹,我能坐享其成一輩子。」
「想著吧,他跟我可不一樣,當初我得罪了公司被雪藏,只要違約金給夠,對方也樂意把不聽話的我交給你,但是江乘如今已經紅了,你要挖他,對方經紀公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