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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章正在練手臂力量，鐵塊隨著他的推動發出穩定頻率的聲響，腦袋裡卻琢磨了起來，&ldo;這事情再壓一下，和阿里分開才一個多月，以四少的能力，沒那麼快。&rdo;

&ldo;阿里說要帶你進去&l;金新月&r;，你不拿出點東西來，他怕是也不會自己主動。&rdo;

&ldo;那也不能用生物武器做條件，這事兒還得拖下，倒是這幾天我確實應該和阿里聯絡一次，看看他是不是還在國外。&rdo;

&ldo;四少，你費了那麼多精力，你確定他身上真有&l;泛&r;的線索？&rdo;

向碩提到的&l;泛&r;是指泛伊斯蘭主義和泛突厥主義的恐怖組織，也就是&l;東突&r;恐怖分子。

&l;東突&r;才是國安局調查的重點方向，這些年國內的恐怖襲擊越來越多，&l;東突&r;的架構又很分明嚴謹，國安局的特工想要滲透進去幾乎不可能，就算安排了一些人接觸到&l;東突&r;組織，也不過是最外圍的系統，內部的核心成員完全就是秘密，所以張章透過軍火交易接觸到阿里，並旁敲側擊得到阿里與&l;東突&r;有掛鉤後，國安局幾乎是把所有的寶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張章肯定點頭，&ldo;百分百，阿里作為伊斯蘭教恐怖組織的一個分支，和同樣屬於伊斯蘭信仰系統的&l;泛&r;一定有聯絡，而且阿里每年從我這裡訂購那麼多武器，他自己不可能吃下去，一定有幫別的組織訂貨。&rdo;

&ldo;他不是在幫&l;金新月&r;的毒梟們買貨嗎？&rdo;

&ldo;不止，阿里生意做的大，嚴格說起來和我是同行，只是他主要負責中間商的角色，至少在我看來，阿里基本吃下了整個伊斯蘭的市場。&rdo;

向碩想了一下，笑了起來，&ldo;阿里才被身邊人背叛過，確實也該提高一些警戒心了。&rdo;

張章點頭，想到了永遠埋在黃沙下的俄羅斯女人，他的同行，只是沒自己那麼幸運罷了，在那種情況下，如果自己不先出手，倒黴的就是自己。

同情和憐憫都在任務的道路上被自己親手拋棄，只有小心翼翼步步為營，才有可能真正安然無恙的走到最後。

&ldo;他現在不可能再懷疑我了。&rdo;張章停下運動，沉思半響，&ldo;之前很多沒辦法掃乾淨的尾巴都因為扎巴盧耶娃的存在幸運的抹去，還好當時先動手挑對了時間，讓阿里沒辦法詳細審問那個女人。&rdo;

&ldo;我看過資料，咬毒自殺，倒是很有骨氣，不怕死。&rdo;

&ldo;錯了，正好反過來，她是太怕死，害怕受到痛苦，才想都沒想就放棄了，你想想，要是換成我，換成你，無論如何都會有掙扎一下的想法，就錯過了死的最佳時機。&rdo;

向碩一下笑了，思路擴散延伸，眼底染上了一旦淡淡的哀傷，&ldo;倒不是掙扎一下，而是會過分相信自己的腦袋，你說，要是咱們被捕了，不得說些真真假假、有的沒的，順帶著拖延時間，期待有人來救自己。&rdo;

張章嗤笑，&ldo;每年被抓的特工、殺手那麼多，你聽到有幾個能夠被救出來的？就算被救出來人基本也都廢了，你還是別太相信自己的腦袋和嘴。&rdo;

&ldo;你不是喜歡我這些東西嗎？&rdo;

&ldo;我喜歡，別人未必喜歡。&rdo;

&ldo;……誒，這個先別說，我突然發現和你在一起就有一種談笑生死的豪氣啊。&rdo;

&ldo;豪氣？談笑生死？&rdo;張章癟了癟嘴，&ldo;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