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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萬把人抓回來才一個晚上，顯然還在核對身份的審訊程度。

張章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這名亞裔男人四肢健全無傷無痛，就是精神很不好，身體一直在發抖，應該是被恐嚇以及進行過壓力姿勢等令人肌肉疲勞的刑訊。

男人眼底帶著驚恐，見到伊萬就哭了出來，不斷的問他什麼時候放自己走。

張章徑直坐在他的對面，凝視對方，留意他面部的細微變化，外面的天已經大亮，小屋裡卻幽暗清冷，厚重的窗簾被拉上，只有10瓦的節能燈發出微亮光線，男人的眼睛裡全是淚水，一顆顆的不斷往下面掉。

對方是個典型的小白臉，眼睛狹長，面紅齒白，他還記得這小子孃的不得了，貼著自己的手臂不斷用胸口磨蹭，眨巴著眼撒嬌的表情和腔調。

張章歪著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看向伊萬，&ldo;這幾天他陪的誰？&rdo;

伊萬看了眼雷剛，&ldo;本來是找給你的，後來他自己就到處亂竄，那些日子他和另外一個男人應該一直住在一起。&rdo;

&ldo;後面檢查過嗎？&rdo;

雷剛的眼頓時凝住。

張章繼續說道，&ldo;確定是出來賣的？&rdo;

&ldo;這點確定，他曾經跟過布奇一段時間。&rdo;

&ldo;布奇？&rdo;張章挑眉，&ldo;做紡織業的那個？&rdo;布奇是菲律賓馬尼拉市有名的商人，同樣出名的是他被人津津樂道的私生活。

&ldo;是的。&rdo;

&ldo;怎麼查到的？&rdo;

&ldo;他自己說的。&rdo;

&ldo;那就是不確定咯。&rdo;這麼說著，張章睨了男人一眼，男人緊張的咬著嘴唇看向伊萬，眼神有些慌亂，張章不太確定這是因為說謊還是期待對方能夠徹底查清楚。

伊萬說，&ldo;布奇那邊我們問過，確實有這麼一回事。&rdo;

&ldo;嗯。&rdo;張章點了下頭，&ldo;再留幾天吧，放走的那個確定真的沒問題？&rdo;

&ldo;絕對沒有，你放心。&rdo;這麼說著，伊萬讓人把男人給帶了出去，很快，一個女人被推了出來，濃妝艷抹的臉上帶著哭痕，睫毛膏和眼線的黑跡蜿蜒在姣好的臉蛋上。

女人出來後慌亂的看了一圈，在見到向碩後突然大哭了起來，不停的重複，我絕沒有動過東西，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云云。

向碩有些尬尷，在張章耳邊低聲說道，&ldo;我不確定，還是審審吧。&rdo;說完，向碩毫不留戀的走出了門，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

女人像是在溺水中失去了最後的依附，徹底崩潰，放聲大哭。

25、特殊審訊（中）

張章揉了揉太陽穴，蹙緊了眉頭。

伊萬的人知機的把女人的嘴給堵上了，一時間，小房間裡只留下支支吾吾的聲響。

張章問道，&ldo;為什麼確定是她？&rdo;

&ldo;不是很確定，但是找不到放她的理由，再給我一天時間。&rdo;

張章點了下頭，目光在女人哭花的臉上打量，有些眼熟，&ldo;她之前應該來過吧？&rdo;

&ldo;是的，這是她第二次過來，昨天找到她的時候她正準備去機場，目的地是日本，四少，還記得秋原持江嗎？&rdo;說到這裡，伊萬頓了一下，等到張章點頭，才繼續開口道，&ldo;我算了下時間，距離她上次到這裡來差不多三個月，那時候你正和日本的秋原持江搶敘利亞的市場，而且更讓我懷疑的是這個女人只有在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