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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年的澶容身體無力,頭埋在他的頸窩,撥出的熱氣和紅艷的唇壓著他散發著淡香的肌膚,讓他開始在意起因為姿勢而扯開的衣領。
他倒沒覺得他被小師叔佔了便宜,他只覺得澶容柔軟的唇和過於明顯的氣息,弄得他十分不自在。而在素音調理藥物的時間,他一直都坐在藥池旁,按照師父所教的按住澶容的頭,時不時揉一下澶容眼角聚集的金色紋路。
真氣混亂的澶容毫無反應,若清也不知道澶容到底有沒有意識。
接著素音治療澶容五日,若清就陪了五日。
五日後,素音要若清把澶容扶起來,若清上前,先把他從藥池裡背出來。只是這個姿勢不妥,走了兩步,若清的臉慢慢地紅了起來。
此刻澶容壓在若清的背上,若清微微彎著腰,背上澶容結實有力的身體迸發出強烈的存在感,若清能清楚地感受到澶容的一切……
很難不在意的若清晃了一下頭,趕忙將澶容背到一旁的石床上,拿起準備好的乾淨衣物,先一件一件地給澶容穿上,隨後又將澶容扶起來,把澶容的頭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手法笨拙地給澶容綁好腰帶。
等這一切結束,若清忽地感受到澶容的呼吸似有不對。
他疑惑地低下頭,靠近了那張俊美的臉,小聲地在澶容面前叫了一句:「小師叔?」
他的聲音很輕,一連照顧澶容五日的熟悉,讓他沒有注意到他說話的氣息撲在了澶容的臉上。他更沒有注意到,他身上的淡香已經沾滿了澶容的衣物。
而躺在石床上的澶容沒有說話,沒有睜開眼睛,與來的那日一樣,若清無法從他的臉上看出任何變化,是以若清一直都不知道,當時的澶容到底有沒有意識。
第8章 不如
許是因為澶容在身邊,這一夜若清睡得並不踏實。次日一早,在鳥叫聲中醒來的若清思緒混亂,懶洋洋地躺了許久才驚覺身側有人。
心裡一緊,若清猛地抬起頭,卻見閉著眼睛的澶容站在自己的床邊。
聽到床上傳來的細微聲響,澶容漠然地說了一句:「醒了?」
「是,小師叔眼睛怎麼樣了?」若清見澶容眼尾發紅,臉色蒼白,知道澶容還沒好,連忙起身扶住澶容的手臂,引導澶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暫時忘了澶容是自己摸到他床邊的這件事。
「昨日出的疹子好了?」坐下沒多久,澶容忽地開口。
若清看向身上淺淡的紅痕,說:「好得差不多了,本就是小事。」
話音落下,若清觀察著澶容的表情,沒話找話地說了一句:「小師叔這次去邯州可有遇到什麼事?」他也是有些好奇,好奇為何心境平和的澶容會忽然動怒。
一直穩如磐石一動不動的澶容聽到這裡,睫毛忽地輕顫了一下。他抬起手,食指輕輕敲了一下桌面,語氣古怪:「你一直在給傅燕沉送信,還不知道邯州都發生了什麼?」
這句話有些像氣悶的質問。
若清聽到這裡愣了一下,總覺得這句話聽著怪怪的。
比起平日的閒談,澶容此刻更像是陰陽怪氣?
可澶容這樣木訥老實的性子,他真的懂陰陽怪氣嗎?
若清心裡犯了嘀咕,怎麼想都覺得澶容肯定不會夾槍帶棍的說話,想來是澶容心儀傅燕沉,又不知自己心思,就像是傅燕沉有時會嫉妒澶容對他好一樣,澶容有時也會嫉妒傅燕沉對他的兄弟情,而這時自己看不出火候,一直給傅燕沉寫信,肯定惹得澶容心生不滿,這才有了這句質問。
考慮到這點,若清沉吟片刻,為了不破壞好兄弟的感情線,面不改色地笑道:「不怕師叔笑話,我與燕沉不同,對宗門大會多多少少有些好奇,這才多寫了幾封信,想要問問宗門大會都有什麼熱鬧。只是燕沉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