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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清做衣自是有緣由的,他不認可地說:「誰規定男人不能做衣服的?」他瞪著那雙明亮的眼睛,「而且那衣服是給你的,你還敢嫌棄我?」
不知道是不是被那句給你做的收買了。
傅燕沉的表情變得有些難以言說。
他似乎有些得意,又不願若清看出來,似乎想笑,又怕剛剛和好就給若清好臉色顯得自己氣得很不認真。
若清把他的表情收入眼中,覺得很是有趣。
這時傅燕沉站起來,看了一眼周圍,感受一下風向,急躁地說:「起來,要走了。」
他說完這句,轉身往前走去,而步子抬起沒幾次,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扭扭捏捏半天,在若清轉過身的時候抬起手,把什麼東西扔了過去。
若清後腦被那東西砸到,轉過身一看,是一封揉皺的信。開啟一看,發現紙上面的黑字不是放縱的狂草,而是一筆一畫的工整字跡。
——安好,諸事順遂。
——我沒惹事。
之後似乎是還說了什麼,但因為害羞,一筆勾掉,變成了一句急躁的——老子好得很!
嗯……
若清品了品這幾個字,用紙擋著臉再次笑了起來。
他想,對方還真是別彆扭扭、心口不一。
作者有話要說:
小師叔:在現場,酸了。
若清:我給他做衣服是有原因的,你以為我喜歡給他縫縫補補嗎?
傅燕沉:他喜歡。
第11章 動怒
傅燕沉被若清的笑震住了。
盯著傅燕沉紅起的耳朵,瞧著傅燕沉強裝鎮定的模樣,若清故意把信件高高舉起,在空中左晃一圈,右晃一圈,裝模作樣地將紙張甩得嘩嘩作響,等到傅燕沉瞪向他,他才故作嚴肅地說:「我寫了那麼多封信,你就回這一封給我?」
他指責對方:「你出去那麼多天,就是一天寫一個字,你能寫的字也比這信上的字多。」
若清和傅燕沉和好了,也不怕說得過火傅燕沉生氣,見紅耳的傅燕沉怒瞪雙目看過來,還敢說:「字這麼少,還這麼小,好生小氣。」
傅燕沉惱羞成怒:「不要還我!」
若清怎麼可能還給他。
當著他的面,若清把信收到懷裡,朗聲道:「給出去的東西還要往回要,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不過這次做得還算不錯,記著以後出去也得給我寫信報平安。」
聞言傅燕沉不依不饒,與若清在水潭旁你一言我一語,兩人打鬧的氣氛好到外人一看就知他們感情深厚。
披散長發的澶容站在樹林中,默默地看著對面的兩人,漆黑的眸子裡像是映出了這兩人的影子,又像是根本沒有這兩人。
而在澶容沉默不語的時候,一旁的樹叢傳來細微的聲響。
澶容轉動視線,陰鷙的眼毫不意外地對上了移動到這裡的樹麵人。
那一臉妖氣的樹麵人遇上澶容身體一震,連忙低下頭,沒敢與澶容對視。
「誰讓你離開古道的?」澶容聲音低沉,像是雷雨將來時陰霾的天空。
被那雙危險且包含著惡唸的眼眸嚇到,樹麵人什麼都沒敢說,飛一般地逃離了水潭邊上,生怕走得晚了命就要交代在這裡。
而澶容在樹麵人走後轉過頭凝視對面那兩人,自虐般的不上前也不離去,直到素音趕來,確定這兩人無事,他的身影才慢慢消失在樹影之中,像是從來沒來過。
若清和傅燕沉和好了。
夜裡傅燕沉拿來許多點心,雖對若清說是剩下的,可看那包裝和擺放,明顯是特意買的。
若清拿起一塊酥餅放在嘴裡,一邊吃東西,一邊說:「你看這料子,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