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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終於降溫了，電閃雷鳴，狂風大作。早上路邊散落許多枝葉與樹杈，環衛工人還沒來得及掃，被車碾過，爛了一地。

連黎今天又在公交車上遇到了邊燼，準確來說是在站臺。

他到公交車站的時候邊燼已經到了，睡眼惺忪地坐那打瞌睡。他裝作沒看到他。

但邊燼跟知道他這時候會來一樣醒了，手插在褲子口袋裡，對他點了點頭，像是跟他認識了很久一般，「早啊。」

倒是沒一點昨天哭半拉點的影子。

「早。」伸手不打笑臉人。

連黎還是坐在熟悉的老位置，邊燼沒有直接坐他旁邊，跟昨天一樣選了他前面的位置，側坐著一直往後看。

連黎在背單詞，英語四級3500詞彙。

邊燼看了會，跟沒話找話似地問：「你在背單詞啊？」

連黎：「嗯。」

「這學期的？」

連黎抬高一點單詞本，讓他看到封面。

邊燼訝然，「四級？咱不是高考前只能考二級嗎？」

他居然還知道高考前要考二級，可真是不容易。

邊燼尷尬地環視一圈，「你吃早飯了嗎？」

連黎：「……」

吃了兩次閉門羹，邊燼學乖了，「那行吧，你繼續背，我不打擾你了。我眯一會，到站了麻煩你叫我一下。」

連黎背了三十個單詞時突然感覺前面劃過一道黑影，抬頭一看，前面那人已經睡倒了，坐在右邊的位置，上半身在左邊位置。

這麼大陣仗也沒半點要醒的跡象。

困成這樣，昨晚幹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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