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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燼剛到位置要坐下,圖書角那邊兀地傳來一宣告明最多隻能唱男中音卻非要唱男高音,導致跟殺雞一樣難受的尖叫聲。
坐圖書角最後一排最直面噪音的姜琛衍轉過身抱怨道:「吳俊昊你大早上的吊嗓擾民啊!」
只見吳俊昊手捧著濕淋淋一坨只能看得出是紙的東西,哭喪著臉:「我的作文輔導書和作業全被打濕了。」
姜琛衍跟屁股被人紮了一樣猛地跳起,一把開啟書櫃的櫃子,心態崩了。
「全濕了……」
別人班的圖書角都是用來放課外書的,但他們班的放的都是因為課桌塞不下的輔導書。聽姜琛衍說全濕了,班上的人也坐不住了,一窩蜂地衝上去。
「我的化學筆記本!」
「不是吧!我下週要交的理綜卷子也在裡面啊!」
「昨天誰關的門窗啊!都不檢查一下的嗎!昨晚下那麼大的雨,東西全打濕了!」終於有人開始埋怨起來。
三十個人,只有最後一排的邊燼和連黎沒有動,答案顯而易見。
連黎起身,對眾人說:「是我,不好意思,是我沒有檢查好窗戶。」
真抓出兇手了,大家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但心裡仍是怨恨滿滿。
連黎說:「所有的損失我都會照價賠償,筆記一類的我會幫忙重抄一份。麻煩大家來我這登記一下。」
班上分成了兩派,一派是:算了,連黎肯定也不是故意的,昨天的風確實大,我們班這扇窗也有點毛病,說不定是風吹開的,那就算了。另一派:天氣預報都說晚上有大暴雨,就不知道把書櫃鎖好嗎?
所以也有十來個人去連黎那登記。
邊燼也湊了上去,最後一個登記完,一共需要賠償378塊5,謄抄筆記4本以及六張卷子。
連黎一直在登記,看到邊燼,保持著筆記的姿勢,問:「你的損失是什麼?」
「你真賠啊?我看到你昨天關窗了。」雖然有沒有關緊就不知道了。
連黎又重複一遍,「請問你的損失是哪些?」
上課鈴響,邊燼撂下一句「我沒損失,不過你可真倔。」回了自己位置。
宋正青組織換位置,按身高排,邊燼很幸運地坐到了連黎身後。
「咱倆挺有緣分。」邊燼最後一個去到位置,胡亂給空書包往桌肚裡塞。
連黎沒理他,拿出了自己的物理筆記本以及一本新本子。
邊燼無聊得要死,「要我給你抄嗎?我記得有四本吧?你一個人得抄到什麼時候。」
連黎繼續沒理他。
邊燼拿筆戳戳連黎的背,戳到了蝴蝶骨,特別明顯,因為皮肉的韌勁筆向中間滑動一下。
連黎瞬間坐直,抽動凳子向前坐了些,邊燼挪著桌子也跟上前,像個地痞無賴。
「我幫你你也不要啊?我字不醜。」
許是連黎忍無可忍,從草稿本上整整齊齊地撕下一頁紙,寫了一會,轉身垂眸放在邊燼桌上。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
連黎的字完美體現了什麼叫「字如其人」,他寫的不是規整的楷體,而是行書,俊秀飄逸。
「你真不要啊?你不是還有補習班嗎?下午就開始上課了,你一上午抄不完四本的吧?」
邊燼的動靜終於讓宋正青忍無可忍。
「要討論問題等下課,現在安靜自習。」
邊燼看著連黎筆直如松的脊背,無奈地輕嘆一口氣。
是真的倔。
大課間的時候江樂生來找邊燼,一張臉委屈得都皺成一團。
「燼哥,有人欺負我。」
坐自助販賣機旁邊,有一口沒一口喝著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