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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哭得肝腸寸斷的女子。
“小姐,你沒事吧?是不是剛才那個男人欺負你?要不要報警?”
後視鏡裡的女人只是不停地搖頭,不停地哭泣,把司機的心情也弄得亂糟糟的。
“小姐,至少你告訴我要去哪裡吧?”
她終於離開他了,雖然這一步她走得穿心絞肺,但是她還是做到了——他自由了。
她還是沒有膽量回頭,即使有再多的心理建設,她怕只消他的一個眼神她就會義無反顧地留下。
可是,可是為什麼他不勸她留下呢?
她的私心裡多希望他能夠拉住她說一聲“留下來吧”,即使是虛情,即使是假意。
她真的好不想放手,為什麼要扮作大無畏的清高相?為什麼她不能自私到底?
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不是嗎?
從虞漪走的那天辰愷才知道,原來她真的很喜歡張愛玲,書櫥裡滿是她的小說和散文集。她走了,除了一些衣服什麼都沒有帶走,包括這些書。這些她喜愛的小說不消多少時日就蒙上了一層灰,靜靜地躺在那裡等著人翻閱。不知道它們會不會有些孤寂?和他一樣的孤獨,陪著他孤獨?
辰愷翻開她放在床頭櫃上的一本書,扉頁是一個女子身著旗袍仰頭遠望的照片。很多年後他還是沒有明白,為什麼她會喜歡看這麼一個心高氣傲的女人的書。和她生活的這一年的日子裡,他只看到她賢淑溫柔的一面。或許,其實她有一顆堅強的內心,只有這樣,她才能走得如此無牽無掛。
虞漪走了。奇怪的是,從她走的那天起,他染上她的習慣,每天都要翻上幾頁張愛玲小說才能入睡。不知道是為了記憶她,還是麻木自己。
“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唯有輕輕地問一聲:‘噢,你也在這裡嗎?’”
這是張愛玲在名為《愛》的散文裡的一段,被她用紅筆畫了出來。
辰愷記得,曾經她也喜歡對他說這句話,每次她這麼說,總伴著一點嬌羞一點矜持。
卻原來早在上個世紀四五十年代就有個女人這樣說過了。
第4章(1)
“噢,你也在這裡?”
虞漪輕快地步下樓梯,對著客廳裡的蔣辰愷打招呼。明明是聽到傭人提及他來了,她才特地換衣服下樓的,但她偏要故意裝作一副巧合的口吻。
蔣辰愷起身對著她點頭,“董事長找我。”
“哦。”虞漪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她當然清楚他來必定是找楊中仁的,但是私底下還是希望他能破天荒地說一句“我是來找你的”。
“辰愷,你來啦。”楊中仁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客廳裡。
“董事長,是不是日本那方面有問題?”
楊中仁擺擺手,揉著太陽穴,“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些頭痛,我看這樣吧,合作案改天討論,沒事你可以走了。”
“爸,你哪裡不舒服?我打電話給醫生。”虞漪緊張地扶楊中仁坐下。
楊中仁擋住臉,朝虞漪擠眉弄眼了一番,然後再朝蔣辰愷努努嘴。虞漪自然明白了他的苦心,芳心暗自竊喜著,嘴角卻藏不住笑意。
“我沒什麼事,休息一下就好了。小虞,你陪辰愷聊聊,我去花園裡走走。”楊中仁識趣地給兩人留下空間。
“你今天有沒有空?”
楊中仁還沒走遠,就聽見身後虞漪這樣問道,他不禁笑著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
“你看見啦。”蔣辰愷雙手一攤,“本來沒有,現在有了。”
“那……方便陪我出去逛逛嗎?”
“又逛?”上次陪她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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