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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覺得這孩子真就跟滿心滿眼都是他的小奶狗似的。
溫淺急得額頭上佈滿了汗珠,他還想開口解釋,卻聽程斯刻問了下一句:“其實我來這裡第一天就想問了,你房間的合照裡面,攬著你的那個人,是你最重要的人嗎?”
溫淺聞言一怔,啞然當場。
日記本的秘密
溫淺沒想到程斯刻會突然提到印之遙,好像這幾年自從有了程斯刻進入他的生活,他全身心都被牽在回憶裡的日子大大減少了。
幾年前他跟印承恪說要向前看的時候,其實自己心裡也沒底,到底能不能做到他自己也說不好。
可好像有了程斯刻之後,他真的開始期待未來的生活了,換做三年前可能他也想不到自己會有這麼大的改變。
但程斯刻問他印之遙是不是他最重要的人……那個曾經將他捧在手心裡的人,說好會陪他一起長大一起變老的人,是不是他最重要的人。
溫淺想,他無法否認。
甚至如果將程斯刻和印之遙放在一起,他不知道該如何比較誰更重要。
印之遙已經成為了他的沉痾,牢牢地嵌在他的骨肉裡,用刀都無法割去。這樣的人,他能說不是最重要的嗎?
他知道這個時候他該說些假話來哄程斯刻,但欺騙他,對他來說又真的公平嗎?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良久,久到程斯刻的心臟跳得快蹦出喉嚨口,久到他恐懼結果到已經不想再問的時候,溫淺開口了。
沒有更多的言語,只有一個“是”。
那一刻,程斯刻能清晰地感受到胸口傳來的疼痛,悶悶的,一頓一頓擊打著心臟。
他明白了,他不是溫淺唯一的小狗,也不是溫淺最重要的人。
那他是什麼呢?對溫淺來說,他是什麼呢?
是生活若有似無的調劑品,還是無論溫淺怎麼否認他都還是會認為的那隻伯恩山的替代者?
程斯刻從來沒覺得那麼難受過,難受得他想要發瘋。
他想怨恨,他不知該對誰怨恨,對溫淺嗎?
他領養你,給你吃的給你穿的,悉心照顧你到現在,你該怨恨他嗎?
還是怨恨自己呢?
怨恨自己總是遲人一步,到最後落得個什麼都不如的地步。
還是說其實不論自己怨恨與否,對溫淺來說都不重要,他只是他領養的一個孩子,不再是別的。
……
“別再叫我小狗了。”程斯刻沒再看溫淺,垂著頭低聲道。說完,他起身朝很久沒進過的自己的房間走去。
關門的那一剎那,他從門縫裡看到了溫淺朝他投來的複雜的眼神,隨著門被緩緩帶上,那眼神最終還是消失在門後。
程斯刻至少已經三年沒有自己睡過了,從他被溫淺領養開始,他就一直跟著溫淺睡。一開始他其實睡得並不安穩,溫淺睡覺鬧騰,每天不是用腳踹他就是用手砸他,搞得他有一段時間都是抱著溫淺的腰和腿睡。
後來因為被他一直這麼綁著腿腳,溫淺的睡姿好像也變得收斂了許多,不再那麼豪放了,兩人睡在一張床上也能相安無事。
但程斯刻卻習慣了抱著溫淺的日子,一下不用抱了他還不習慣,因此每次趁溫淺睡著後,他還是習慣跟小狗似的用手緊緊圈住溫淺。
溫淺體質不好,常年手腳冰涼,而他跟個小暖爐似的,每次他都會將被窩暖的熱熱的,溫淺才能睡個好覺。
而現在,程斯刻久違地躺在溫淺隔壁房的大床上,頗有些糾結地想:“溫淺沒了他,晚上還能睡好覺麼?”
溫淺躺在床上也不好過,小狗從沒跟他發過脾氣,這次怕是真的被他傷了心了。
他想著,在被窩裡使勁兒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