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那隻大雕18(第2/3 頁)
述道。
“母親當場欲自盡身亡,卻被父親死死攔住,道,若是你現在死了,誰來照顧我?我還怎麼活?我也沒了幾年活頭,你全當你的這條命是我的,好好照看我,到了我這老頭子要入土為安的那一天,我倆再一起滾到地府裡去,來世再做一對恩愛夫妻!若是你緊跟著這個殺千刀的犢子一起死了,你們來世還牽扯到一起,你讓我這老頭子要怎麼辦?”
“父親安慰了母親好久,母親過了一個多月,才勉強冷靜下來。”
“然而在某日,母親突然感到噁心難耐,嘔吐不止。”
說到這裡,徐哲面無表情,眼冷的可怕,道:“道長你比我年長,剩下的不必我細說,你也必定能猜到。”
王重陽嘆息。
徐哲冷聲敘述:“母親多年不孕,卻是四十多歲,被那賊人碰了一次,便有了我。”
“母親不要我這孩子,想要殺了我,然而父親卻攔住了母親,安慰母親,道,這就是我們的孩子。”
這胸襟,可不是一般男人能做到的。
王重陽如此說了。
徐哲眼神黯然,道:“父親他……父親他………他、他……我後來得知,他並非不介意我並不是他的親子,而是他太愛母親。父親想著,他肯定比母親走得早,到時若是有個母親的親生孩子,母親或許不會跟著他一起,尚未到年紀便去尋死。”
“總之,母親平安誕下了我,或許是母親自己也想逃避,也可能是父親安慰了母親太多次,母親像是得了癔症一樣,堅信我便是她與父親的親生孩子。”
這段回憶並不愉快,徐哲雙目怔怔,有些失神,半響後,才繼續道:“初見時,師父與七公都曾說過,我真不像個六歲的小娃娃……道長或許不信,我從出生起便能記事的,而且無論幹了多少粗活,被太陽曬了多久,或者被風沙吹的多狠,這面板看起來都像是個嬌生慣養的小少爺一般,嬌嫩的很。”
的確,單看長相,單看四肢,實在看不出這小娃娃的武學成就竟然不低,而儘管王重陽並不知道六歲的徐哲是怎樣的,但與當下十六歲的徐哲相處起來,他也是不得不稱讚一聲少年英才的。
於是王重陽只是道:“自古便有重瞳六指,開眼即刻通靈智的說法,大千世界,自是什麼都有可能的。”
徐哲艱難的扯扯嘴角,笑容蒼白無力,臉上血色漸去。
他繼續說。
“我從小便知道,母親得了癔症。父親在場時,她是一個好母親,父親不在時,她有時對我極好,有時卻罵罵咧咧,對我拳打腳踢,痛罵不止……我知道,這不能怪她,她已經做得足夠好了,她曾是大家閨秀的小姐,識字書法一類,便是她耐心交給我的。”
王重陽滿面複雜,此子並非不懂感恩,不懂諒解,並非心冷無情,暴虐無常。
徐哲繼續道:“我之前說過,父親對於武學一道的理解,是頗有天賦的,儘管年紀已大,卻不代表他是個粗枝大葉的莽夫。他發現我早通靈智,或許正因我不是他的親子,他對我少了份慈愛,多了份嚴厲,父親並不把我當個孩童看待,反而在我極小的時候,就開始教我做人道理。”
想到昔日與父親相處的畫面,徐哲冷下的眼,又不覺添了幾分暖意。
他微微笑道:“現在一想,那可真是段美好的日子,我聽得懂這人在講什麼,但是他所講的事,代表了什麼道理,我卻是不懂得,是啦,你跟一個小孩子講什麼家國大義,小孩子哪裡能明白呢?父親發現這點時,也是滿面苦惱的,但他卻也不覺不耐,而是耐心的換種說法,又將那一模一樣的事情,一遍一遍的說給我聽。”
“父親講他的幼時,講他當兵的幾年,講當年武林人士對黃大人的圍剿,對黃大人家人的屠戮,也講那身居山林的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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