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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忐忑不安之時,只聽胤禛站起來說道:「皇阿瑪,兒臣倒認為,一個不懂事的丫頭而已,大可不必因她壞了這新年新氣象。」
八爺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四爺,又看了看我,有些明白了什麼。他老四向來只專注朝政之事,怎會為了一個戲子出頭。
九爺一直沉默,彷彿我的摔倒與他無關一樣。聽了四爺的一番話,我本以為他會幫著張口附和一句,結果還是沒能等來隻言片語。
我到底把他們的關係想的太簡單了,且不說胤禟,對於十四爺來說,四爺可是他的親兄,難道他就不怕皇上怪罪四爺替人說情?竟也選擇不吱聲,真如民間傳的,生在帝王家,皇子之間除了利益,哪還有什麼親情可言。
礙於年節時的一些講究,皇上最終採納了四爺的意見,避重就輕,給了我點教訓:「也罷,就罰你到外頭跪兩個時辰。」
我穿著戲服跪在寒風中,所幸路面上的積雪已被清掃乾淨,不至於凍到膝蓋。只是頭上頂著戲冠還沒來得及取下,沉甸甸的,跪了不多時便有些吃不住了。
不知皇上會問師傅什麼問題,公然頂撞於他,必然會問我的姓氏。想到這裡又有些自嘲,不知道身世也挺好,總不會連累滿門,這般性子不闖禍都難。
只聽裡面隱約戲起,又唱上了。看守我的一個太監面無表情的立在對面,片刻都沒離步,生怕我不好好跪著,就算是動一下也不成了。
好不容易熬到兩個時辰,身子瞬間癱軟,揉了揉跪得生疼的膝蓋,起身還是覺得吃力的很,誰知那太監並沒有要幫我的意思,轉身進屋匯報去了。我沒好氣的衝著他的背影白了一眼,成了閹人竟連男子該有的氣概也失了。
此時已日漸西斜,換了身衣著,我一個人走到長廊,不知怎的,一時情緒上來,竟蹲下就哭。這次闖了禍,也沒啥臉面在師傅跟前委屈了。
周圍除了風聲,就是自己的抽泣聲,任憑眼淚浸濕了衣袖,只由著去。哭著哭著,感覺身旁有人來。正分辨著聲音,腳步聲已停在面前。
「別哭了。」
不用猜便知,定是他了。兩眼淚汪汪的抬頭,胤禛看著我的眼神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他伸出手示意我拉著,可等了片刻,見我沒有要起身的意思,懸著的手只能收了回去。
我本想落落大方的站起,奈何膝蓋的疼痛還沒消失,腳跟一個站不穩又顯些摔著。胤禛似是料到,及時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望著他,心裡想著真不愧是四爺,自己逞強的小伎倆總能被他一眼看穿。
一時間很靜默,胤禛貼的很近,近到能聽到他的呼吸聲。我有些不自在,不光是他抓著我的胳膊沒有放鬆的意思,到底是不敢這樣直直對視。
我使勁動了動胳膊,想讓他鬆手,可四爺卻抓的越發緊了。不由得有些惱,但他的身份容不得我這般。
「自己失了態,倒還委屈上了。」
胤禛盯著我,語氣有些責怪,卻又不似那麼嚴厲。我不知怎麼答,唯有低頭不語。誰知他竟托起我的下巴迫我抬頭,指上戴的扳指抵著我的下巴冰涼。
這樣舉動,不免讓人胡猜亂想。他的貝勒府中已經有了福晉,如今卻在這裡戲弄別的女子,總歸不太好。胤禛看著我突然抿嘴一笑,難不成他能猜到我心裡所想的?正疑惑著,他放開了我,接著便是平淡的一聲:「走吧,皇阿瑪正宣你去呢。」
並肩靜靜行走著,心裡卻無法平靜,這罰也罰了,萬歲爺為何找我,怎麼也摸不準。瞄了一眼胤禛,他就在我身旁,愣是問不出口。
本以為去的是戲樓,相隔不過幾十步路,可胤禛卻把我帶到了乾清宮。老遠就見太監總管梁公公候在門前,他可是皇上寵信之人,怎麼會特地出來迎接我。顧不得多想,胤禛也只送到門前就走了。我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