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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在鐵路道口,這時,不少義憤填膺的村民開始指責道口值班室的夥計:“這麼危險的霧天,火車來了你不放下柵欄!你得為這起事故負所有責任!”
村民們越發激動,甚至發展到動手打人,這時,那位值班人員在同事們的掩護下,灰溜溜地逃走了。
幾位村民看到我們在拍攝,主動上前說明情況:“記者同志,你們一定要給這兩家人主持公道,這值班的翫忽職守,火車來了不放柵欄,出了這麼大的事”
我鄭重地點了點頭,對這幾位村民說:“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客觀公正的報道”
“原野,那地上好像有個攝像頭”,小劉湊到我身邊悄悄說。
我朝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應該是貨車上的行車記錄儀,現在相關部門來了不少人,你悄悄把它收起來,別讓他們看見”
小劉藉著俯身拍攝的動作,悄悄把行車記錄儀裝進了口袋。
第十五章 靈異車禍(二)
此時,大霧漸漸散開,圍觀的村民以及相關部門的人越聚越多,許多村民大聲質疑著道口值班人員的不作為。
我看了看,道口兩側的柵欄是完好的。這說明貨車並沒有強行闖關。事發時只有兩種情況:一是柵欄根本沒有放下來,第二就是貨車拋錨在鐵路中間遭火車撞擊。但第二種情況也存在諸多疑問,比如,火車來臨前柵欄應該放下,此時車上人員應該有所察覺,值班人員也會上前提醒。
上午10點,採訪基本結束,死者家屬仍在現場不肯離去,跟相關部門的人們僵持著。“咱們走吧,夜長夢多,在這裡時間越長,變數越多”,我對小劉說。
記者採訪報道是面臨各種壓力的,尤其是重大突發事件,記者很容易受到各種壓力的左右,記者雖是“無冕之王”,但同時也往往是“被縛的普羅米修斯”,所以,我們決定立即回單位趕稿,儘快播出報道。
我倆回到採訪車上。“嗤………嗤………”,小劉連擰了兩次鑰匙,汽車愣是沒發動起來。
這是一臺購買僅僅兩年的汽車,雖然是國產品牌,但關鍵時刻從來沒有掉過鏈子。這一回咋在這趴窩了呢!我倆下車,開啟發動機蓋子,仔細檢查了半天,可就是沒發現什麼異常。
我打聽了一下,不遠處有個汽修鋪。我留在原處繼續嘗試發動汽車,小劉則徒步去請修車師傅。
大概20幾分鐘後,一輛破舊的夏利開了過來。小劉和一位滿身油汙的師傅下了車。
這位師傅左瞅瞅、右看看,仍是沒找出問題端倪:“嚯,這咋回事呢”。莫非電瓶沒電了?但儀表盤上各項指示燈還都亮。修車師傅取出移動電瓶,嘗試了幾次,還不奏效。他皺著眉頭說:“只能找拖車拖回汽修廠再做檢查了”
“拖車?這哪能行”,我和小劉幾乎異口同聲地說。我倆有新聞任務在身,耽誤不起這工夫啊。
“原野,要不咱推車試試”,小劉絕望的話語裡還透著最後一絲期望。
“好吧,死馬當活馬醫”,這裡到處都是圍觀的村民,不缺人手。
小劉上了車,掛上檔,我和幾位村民在後面使勁推起了車:一二三,使勁……
“突突,轟………”汽車竟然重新發動了。小劉十分珍惜這“重生”的機會,可勁兒地踩著油門。
我謝過這幾位村民,上了車。
我倆心情很是沉重,今天上午的這個場景,真的給每個目擊者都會帶來巨大的心理衝擊,有些悲哀,有些心痛,有些反胃。
我倆感慨著,掉頭往市區返。
過了大概十幾分鍾,“原野,這個村子很大嗎?怎麼還沒出村?”
聽小劉這麼一說,我也恍然大悟:是呀!來的時候沒發現這個村有多大,現在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