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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我找了一張馬紮坐下來:老闆,來十個包子!
“青年,吃什麼餡兒的”,老闆娘用髒兮兮的袖口擦了一下汗。“有什麼餡兒的啊”,我問。
“地蛋的,純肉的,韭菜蛋的,扁豆肉的”,老闆娘熟練地報著菜譜,“青年,聽你口音不像本地人啊”
“我家離這兒其實不遠,我在外面上學上班,現在自己口音都成四不像了”,我自我解嘲地說。
實際上,孫孟村我真的沒有來過,但是它距離我的老家並不太遠,只有一百多里。而且,我的不少高中同學都是這一帶的。我低頭使勁咬了一口包子:這包子皮薄汁多,果然不凡,美味在民間啊!
只不過樂極生悲,我這一口咬下去,湯汁“嗤”的一下,噴到了對面一個花頭髮胖子的額頭上。
我抬頭一看,這下可壞了。我聯想起大學時有一次乘坐公交車,我開啟一罐可口可樂喝時,汽水濺到了旁邊一箇中年男人身上,他那不依不饒地的語氣和眼神令全車人都替我感到難堪。好在一位大姐及時給我解了圍:人家小夥子又不是故意的,你怎麼還跟人家較起真了,我給你包溼巾你自己擦擦就行了。
可是此時,身邊沒有替我解圍的大姐。我抬頭看著這個花白頭髮胖子,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誰知他揮起手臂往額頭上一抹,對我善意地憨笑了一聲,便繼續低頭吃起了包子。
“大叔,真不好意思啊,你是哪個村的啊”,我跟他套起了近乎。
“我大蓮池的,你哪裡的“,他嘴裡的包子還沒嚥下去,含糊不清地說。
“我來俺姨家走親戚,叔,聽說這個莊裡有個活死屍,怎麼回事啊”,我試探著問。
“什麼活死屍”,他愣了一下,想了想後繼續說道,“你是說這個莊裡的小孫?都多少年了!”
他見我感興趣,繼續說:“都死了三四十年了,經常有人聽見他在家裡說話,有人還在他的墳頭上見過他”
調查採訪一定要多人採訪,綜合取證。不能聽一個人冗長的講述,因為這很有可能摻雜了主觀臆斷、誇大扭曲的成分。我沒問這個胖叔太多,我又找了賣冰糖葫蘆的大爺、開小賣部的老闆還有賣衣服的大媽,瞭解到了這樣一個情況。
孫孟村有個村民,叫小孫,18歲後參軍,1979年,他和一位同鄉被派往前線,參與對越自衛反擊戰。戰事很快以中方獲勝結束,他的同鄉帶著榮譽和獎勵歸鄉,可小孫卻從此杳無音信。
家人不甘心,向政府和部隊反映,於是給小孫追加了烈士。自此,小孫家屬在村旁林地裡給他立了墳墓,每年領取烈屬補貼。
但自從2000年以來,先後有多人聲稱,在村裡看到小孫或者聽到了他的說話聲,而且這身影和聲音多來自小孫的家裡。於是有傳言說,小孫其實並沒有死,他在雲南結婚生孩子了,這是找回老家了。
這種傳言越演越烈,以至於上面還曾派人進行過調查,要追回這些年的烈屬補貼,還要將小孫以逃兵論處。
但是小孫的家人對此堅決否認,小孫的母親說,晚上睡覺時,她經常夢見小孫,有時候會感覺身邊有個白影,睜眼一看是小孫,但是馬上又消失不見了。
莫非鬧鬼了?上面的調查於是也不了了之。
之後有一位村民聲稱,他走夜路經過村東林地時,看見小孫穿著一身白衣站在墳邊上。他嚇得跑回村,病了好幾天才好。
更詭異的是,同村另一位村民,凌晨3點起早去趕集,竟然在大街上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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