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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這塊疤又被我揭起來了。
張小傻是我們欄目的一個新聞人物,騷瑞就是這個新聞人物的幕後記者。一年前,騷瑞剛剛踏入新聞行業,就發現了張小傻這個不一樣的孩子。
社會新聞記者最為頭疼的一件事,就是新聞線索的匱乏。辦公室裡的熱線電話提供的有價值新聞線索非常有限,像我這樣的相對較老的記者,有著較為廣泛的社會關係,因此社會上的各路朋友可以提供大量線索。而像騷瑞這樣的職場新人來說,最常見也是最無奈的辦法就是:掃街。
當然,這裡的掃街並不是環衛工掃大街。記者掃街,就是帶著攝像機,漫無目的地四處溜達轉悠,雖然這樣做效率極低,但是也有瞎貓撞上死耗子的時候,捎帶著拍一個車禍、火災什麼的。
騷瑞在一次掃街的時候,抓住的可不是一隻“死耗子”,而是一條“大魚”,這個大魚就是張小傻。
有一次,騷瑞開著車在市郊兜了半天的圈子,沒有絲毫新發現,垂頭喪氣間,他來到了城東虎灘鎮的一片白楊林裡,點起一支菸,鬱悶地抽了起來。
忽然,路旁的白楊林裡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伴隨著山雀唧唧喳喳的叫聲,像是山雀在打架爭食,但聲響卻越來越大,樹枝也劇烈地左右擺動起來。
騷瑞提了攝像機下車檢視,這時他看到,一隻大猴子正在樹梢上,掏一個山雀窩。
虎灘鎮距離市區僅僅十多里,人煙密集,怎麼會有猴子呢?騷瑞發現了新聞點,扛起攝像機對準猴子就拍了起來。
猴子見樹下有人,尖叫了一聲,蹭的一下跳到了另一棵樹上,順便把手裡的死山雀扔了下來,恰好砸在了騷瑞的頭上。
“哪裡來的猴子?”騷瑞扔掉頭上血淋漓的死山雀,跑上前繼續追猴子。
猴子見騷瑞窮追不捨,便從一棵樹靈活地跳到另一棵樹,“飛簷走壁”般的往前方不遠處的水渠村跑去了。
騷瑞的兩腿自然沒有猴子靈活,但是他有四個輪子的交通工具啊!他開車就向村口追去,但到了村口的樹林盡頭,騷瑞左找右找,就是找不到猴子的蹤跡。
“你幹什麼的!”一個扛著鋤頭的老漢很不友好地質問騷瑞。
一個陌生的男青年在村頭上鬼鬼祟祟的,手裡還提個“小炮”,被人不友好的質問,也在情理之中。“大爺,我是記者,我想問一下,剛才我在這裡看見一隻猴子,你們這片樹林裡經常有猴子出沒嗎?”騷瑞問道。
“這裡哪有猴子,你看見的猴子什麼樣?”老漢態度緩和了許多。
“在那頭,樹頂上吃鳥,讓我攆到這裡來了,到這裡就找不著了”騷瑞指了指樹林的另一頭。
“噢,你看見的那應該不是猴子,那是俺村的小傻吧”老漢呵呵地笑了,“你來了也正好,快去幫幫他吧,他家就住在村子東南角”
“剛才這隻猴子,竟然是一個人”騷瑞意識到遇到了新聞猛料,謝過了老漢,就打聽著找到了小傻家。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農村院落,高大堅固的大鐵門跟這破敗的房子顯得格格不入。騷瑞敲了很久的門,才有一個蓬頭垢面的農村婦女開啟了大門的裡鎖,只露出一條縫:“你找誰?”
“我是電視臺的,想了解一下你們家小傻的情況,看看我們能不能幫幫他”騷瑞儘可能地減輕對方的警惕。
婦女遲疑地看著騷瑞,過了一會,冷冷地說:“不是,你找錯了”。說罷便咣噹一生關上了大門。
吃了這個閉門羹,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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