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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反正，心裡就是說不上的惶恐。&rdo;

……

程嘉欣已開話夾子，就好像是開啟了開關一樣，許許多多的迷茫與不安都宣洩了出來。

程盼不眨眼的看著她，靜靜的等她說完就像是之前等她開口一樣。

這種感覺她也有過，其實內心的那些迷茫、彷徨並不需要別人解釋、開導，只要安安靜靜的聽就好了，宣洩出來了人就沒有什麼大事了。

有的時候感覺度秒如年，但實際上大多數的日子都會過得很快，甚至一天過去了，你什麼也沒幹，一天一天的飛逝，一年就要過去了，到時候畢業了，自己和程嘉樹何去何從還是個未知數呢。

第39章 第39章

程盼大姑一定要留程媽和程嘉樹吃飯，但是程媽心情低落，說什麼也不肯留下，大姑拗不過她，只好送了兩人出來。

程嘉樹走在前頭，程媽和程盼大姑在後頭。

程媽不肯留下吃飯，大姑有些不好意思，覺得沒有招呼好客人，於是一送再送，將他們都送出了半條街。

&ldo;好了，就送到這兒吧。&rdo;程媽停下腳步，說什麼也不肯再讓大姑往前送了，&ldo;再說，盼盼還在睡呢，你快點回去吧。&rdo;

大姑聽了，果然不再相送，只是站在哪裡，望著他們走。

四十來歲的人，明明應該是精神飽滿的，但程盼大姑就像是被這件事打擊到了一樣，整個人都頹廢不已。

程嘉樹看著站在寒風裡的大姑，不由得想到了去年寒假的時候。自己偷偷買了手機要給程盼一個驚喜，於是偷偷摸摸的就站在這個地方給她打電話。

她那個時候還抱著何北，小小的孩子長著一張和程盼相似極了的臉，他還暢想過自己以後和她的孩子會長成什麼樣。

明明一切看起來都很順利的。

他行屍走肉一般的回到了家，呆坐在椅子上聽程媽程爸說話。

說的不外乎是程盼的事，他們雖說是將程盼視為親生女兒，但是也僅僅是視為，程盼終究是別人家的，生死問題還是輪不到他們這些&l;外人&r;做主的。

&ldo;爸。&rdo;他抿了抿蒼白的唇，&ldo;叔叔……是說不出錢對嗎？&rdo;

程嘉樹抬頭看向程爸，以往神采奕奕的眼神像是一潭死水一樣，毫無光彩。

程爸重重的嘆了口氣：&ldo;今天我仔細問了下，說是去縣醫院檢查了，醫生說什麼心跳有點慢，建議是裝一個起搏器，但是家裡實在困難，負擔不起的話，只要注意不激烈運動，所以你程奶奶就說叫她自己控制一下，不要激烈運動。&rdo;

&ldo;可是……&rdo;程媽有些遲疑的開口，&ldo;可是這終究是一個隱患吧，要是哪天動作大了些，人不就危險了。&rdo;

她皺起了眉毛，眼睛裡面充滿了擔憂，不管怎麼說，事關心臟的都是大問題。

程爸喝了一口茶，緩緩開口：&ldo;這大家都知道，可是人家家裡人不開口我們能怎麼辦，我們總不能掐著老程的脖子說，讓他拿錢出來吧。&rdo;

程媽聽完沉默了。

&ldo;再說，醫生也說了自己多多注意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rdo;

程媽徹底的沉默了，轉過身上了樓，程嘉樹看見她偷偷的牽起衣袖擦了眼淚。

他轉回視線，依舊呆呆地坐在那，眼睛望著門外，思緒放空。

程嘉樹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天花板，直到眼睛發澀。

他閉上眼睛，從口袋裡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