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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曾經讓我去招搖山，我去了。&rdo;斐秋被風雪迎面襲來。

段滄瀾動作一頓，小心翼翼的側頭看他，&ldo;你去了招搖山？&rdo;

斐秋一張冷臉，&ldo;雖然我查了很多資料，但我始終猜不出你的身份。&rdo;

猜的出就有鬼了，他已經好幾千年沒有回去過，那裡的妖怪大概早就忘記那座山的主人是誰了。

果然，斐秋幽幽的開口，&ldo;我問了很多妖怪，包括一直居住在那裡的海棠一族，可是沒有一隻妖知道段滄瀾是誰。&rdo;他把整座招搖山都走了一遍。

段滄瀾心想，你這麼問怎麼可能有人知道，段滄瀾是他在人間的名字，你就算問上一百遍，也不可能有妖知道的。

可是斐秋又不知道鵲山神和鵲山君這兩個稱呼。

段滄瀾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嘆息，慶幸斐秋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嘆息斐秋居然這麼傻還沒猜出他是誰。

不論是鵲山君還是鵲山神，都是他不想回憶的過往。

段滄瀾在斐秋耳廓輕輕道，&ldo;你真的很聰明，我知道，你知道的不止這些。&rdo;

斐秋轉過身，迎上他的目光，&ldo;你曾經跟我說，你到這裡是找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就是那顆魂珠嗎？&rdo;

段滄瀾還牽著他的手，&ldo;是。&rdo;

&ldo;我還以為你是來找九轉玉如意的。&rdo;斐秋複雜的開口，&ldo;畢竟你跟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裡，最放不下的就是玉如意了。&rdo;

段滄瀾眼神飄忽，&ldo;玉如意雖然也重要，但跟魂珠一比，也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rdo;

斐秋搖搖頭，&ldo;沒有玉如意，你的安全始終是個隱患。&rdo;

段滄瀾抬起他的手腕，猶豫的問出了口，&ldo;……你對我換身體這件事，有什麼看法？&rdo;

斐秋愣了愣，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ldo;你不是已經找回了魂珠嗎？&rdo;

他還沒有問段滄瀾怎麼會分裂出魂珠出來，他倒好，自己展開了話題。

本來斐秋是不想問這個問題的，因為段滄瀾很明顯不想讓他知道的太多，但既然他問了，斐秋就沒有放過的道理。

他冷冷道，&ldo;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想你應該先回答我一個問題。&rdo;

段滄瀾覺得有點不妙。

斐秋道，&ldo;魂珠是靈魂分裂出來的一部分，你是不是曾經受過什麼傷？&rdo;

段滄瀾是神，是什麼人才能讓他受這種程度的傷？斐秋不敢想下去，掐斷了想追根問底的念頭。

家底都要被他問出來了，段滄瀾有點想逃避這個問題，畢竟這件事對他來說，是不願意回憶的過去。

他硬著頭皮回答，&ldo;……是，不過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rdo;

斐秋想著他剛才的那句話，心底有種不好的感覺，&ldo;……不會是，還有很多顆這樣的魂珠你沒有找回來？&rdo;

不然在已經找回魂珠的情況下，他為什麼還要提換身體這件事？！

段滄瀾感覺面子很危險，他連忙開口，&ldo;沒有了沒有了。&rdo;

斐秋完全不相信，&ldo;那你為什麼要問我換身體的看法？&rdo;

段滄瀾有種自做自受的感覺，他真的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為什麼？因為他現在……根本沒有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