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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感十足的詞把他瞬間拉回現實。
陸墒錯開視線,抿了下唇緩解緊張,神色卻愈發清貴冷漠。
他適度表示關懷:「在吃晚飯?」
「沒,」池殷吃下一顆櫻桃,甜美的滋味蔓延開來,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等你吃飯呢。」
候在一旁的蔣棟眼睛倏地就亮了起來,他蹭蹭把期盼的目光轉向陸墒。
他倒要仔細瞧瞧這個久不歸宿一回來就跪著要醬醬釀釀的老闆本質是什麼狗樣!
陸墒餘光掃過向他投來殷切求助目光的主廚,收回臨陣脫逃的腳,在心裡嘆了聲氣。
他把西服遞給侍從,徑直坐到池殷對面。
「怎麼不坐我旁邊?」池殷吐出櫻桃核,微微側頭,有些疑惑的樣子。
當然是怕你茹毛飲血。
陸墒給自己倒了杯水,抿了一口後才平靜道:「剛進門,我身上有寒氣。」
他暗示:「吃飯吧,冷飯不好吃。」
「也是,」池殷點了點頭,「但我現在有些熱。」
陸墒掃了眼室溫,脫口而出:「不應該啊。」
池殷:「哦?」
「………」
哦??
他竟然敢反嘴了?
而且這話說得也太不高冷了。
陸墒喉結上下滾動一下,慢條斯理拿過桌上的空調遙控,調低了兩度:「現在呢?」
「冷了。」
陸墒的唇抿成一條僵硬的直線。
他沉默,他試圖反抗鬼話,他沉默著又把溫度調了回去。
「真乖。」
池殷象徵性地把雙手搭在桌沿,自顧自說道:「我去找你吧。」
這句話由個鬼說出口,總給人種命不久矣的感覺。
陸墒只覺得一陣陰風拂過,他背脊一僵,轉瞬坐到了池殷邊上。
池殷頓時笑吟吟地把手收了回來,她拈起一塊炸櫻桃不容置喙地塞進他嘴裡。
酸甜感在口中蔓開,陸墒心中一凜,半垂著頭咀嚼著嘴裡並不喜歡的甜品。
即便如此,他的餘光還是避無可避看到池殷饒有趣味的模樣。
他一邊思索當今情況,一邊又吞嚥下一顆櫻桃。
從女鬼行為來看,她應該是沒有「池殷」的記憶,要不不該如此行徑。她既然來到這個世界,索命就要照唯物史觀來,得循序漸進,過早暴露身份對她弊大於利。
一顆接著一顆。第四塊時,酸甜感逐漸變膩變黏灼,梗在嗓子眼,他忍不住微微側頭咳嗽了兩聲。
池殷停下了手。
就在陸墒以為終於結束的時候,她又將一顆推進他的唇縫裡。
陸墒忍著甜膩將外層硬了的糖漿嘎嘣一口咬碎。
此刻,
人類一敗塗地。
池殷戲謔地看他看不慣自己又不敢拒絕的樣子,指腹順勢貼緊他的下唇,力度很重地摁壓了幾下。
陸墒偏淡的唇色轉瞬洇紅。
他身子迅速後仰,白色燈光打在他俊美冷感的臉上,反射出一層薄薄的微光:「你在幹什麼?!」
「看不出來?」池殷單手支著椅背,傾身掐住了他的下巴,「我在懲罰你啊。」
陸墒襯衫最上方的那顆紐扣因著這個動作,崩掉在地,發出一聲輕響,滴溜溜滾到角落。
「…懲罰?」
池殷加重了手中力度:「讓做什麼就去做,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過?」
陸墒睫毛微微顫動,良久,他輕嗤一聲。
原來她什麼都知道,只是不屑偽裝。
罪犯有恃無恐的時候,大抵是從沒想過放了誰。
他大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