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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玉嵐鼓勵的面帶笑容大聲道:「再過來些兒,再來!再……再……」
那原本連爬動都吃力的垂死老人,隨著常玉嵐聲聲招手呼喚,果然支撐著向常玉嵐立身之處柵欄方面,一寸一寸的接近。
常玉嵐歡喜的喊著:「快了!再向前一點點兒。」
那老人伸出像乾柴棒的枯手。
常玉嵐也從柵欄空隙中,儘量仲長手,他打算兩手抓接之後,運用內功,傳入垂死老人的體內,使他有回答自己問話的力氣,好問出他被囚的原因。
眼看兩手的手指已經碰到指尖。
常玉嵐十分雀躍的叫道:「好了!再向前半寸……」
垂死老人本來是奄奄一息,已是死了九分的樣子,突然雙眼冒出怕人的兇焰,猛的一縱身,探手抓住了常玉嵐的手腕,提高了聲音,像狼似的吼道:「司馬長風,我要你也死!」
口中吼著,手上也隨著用力,另一隻手,也在拼命一縱向前之勢,與先前捏在常玉嵐手腕上的手,雙雙捏在一起,咬牙咯咯作響,臉上的青筋暴露,分明是拼命而為,要置常玉嵐於死地。
武家功力的源頭在血絡。血絡的樞紐在腕脈,腕脈被制,通身血脈不能暢行,力道則無法聚合,血氣不顧,力散神衰,輕則受傷,重則制命。
常玉嵐不由大吃一驚,自然反應,立即功聚右掌,五指內屈,反勾垂死老人的雙手。
但聽,噗嗵一聲,垂死老人像朽木一般,撒手跌坐在鐵柵之內地上,口中有出氣,無吸氣,已是動彈不得。
常玉嵐不由嚇出一身冷汗,因為手脈被制,性命交關,幸而那垂死老人已是僅存一息,雖然是捨命而為,根本無從著力,加上常玉嵐奮力掙脫,武家的反應激烈快捷,所以毫髮未傷。相反的,那垂死老人跌在坐上,像一堆爛泥,離死不遠。
常玉嵐急忙伸臂進去,苦在想抓老人的腕脈不到,百忙之中,勉強扯住老人的破碎褲腳,不敢過份用力,生恐扯斷了已朽的褲腳,再也夠不到那老人。他借著不能用的褲腳碎皮條,輕輕的施用巧力,幸而將老人略略拖近柵欄,但卻是下半身。
常玉嵐靈機一動,心想腕脈雖通六經,足踝必有同等功能。一念至此,不敢稍緩,自己跌坐在柵欄之外,探手按在老人的足踝之處,暗暗運功,透過手心,輸往老人足踝脈絡之處。
果然,覺著自己的力道,已傳入老人經脈,並無排斥現象。只因那老人已到垂死階段,身體虛弱不堪,若是暴施猛力,一定會傷及五腑六髒。常玉嵐試著緩緩運功旋力。
「嗯——」垂死老人的快僵身子,動了一動。發出聲深沉的悶哼。常玉嵐手心的熱度,也漸漸提升,力道逐次的加強了來。
盞茶時分。垂死老人的鼻息隱隱可聞。鼻濞、口唾,不住的外流。
常玉嵐的手心,已感覺到老人的脈息流動,血液流速加快,心跳陣陣有力。
他生恐老人故伎重施,乘著身子略略恢復之後,暴然反擊。因此,一面繼續用功代他培元,一面朗聲道:「老人家,千萬不要動肝火,在下不是司馬長風,等你身體稍稍復原,再詳細談淡。」
不料,怪老人忽的一抽腳,整個人跌坐了起來,雙目之中閃出既驚異又憤怒的神色,低叫道:「復原?哈哈哈哈!我還能復原?」
他身子一扭,縮回雙腳之際帶動一陣鐵鏈響聲。原來,那鐵鏈是鑲穿了他的足脛之處的琵琶骨。
常玉嵐更加一凜,琵琶骨被殘,整個支撐軀體的重心全失,連站起來也辦不到。
那怪老人的雙眼睜得大大的,瞳孔中不是先前混濁,望著常玉嵐道:「不是,不是,你不是司馬長風。」
常玉嵐連連點頭道;「老大家,恭喜你,總算你腦筋沒受傷,在下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