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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燦爛而僵硬的笑容，說，&ldo;晚安。&rdo;突然想起來，現在好像才六點多，於是改口說，&ldo;不對，不對，祝您晚餐愉快。&rdo;

說完，小跑著向宿舍樓奔去。

&ldo;喂，程北路!&rdo;顧言行叫她。

程北路回過身。

顧言行下車，走到程北路面前，拉住她的胳膊。

&ldo;咱們談談，好嗎?&rdo;顧言行說。

程北路沒說話，顧言行以為她同意了，剛拉著她想走，手卻被程北路緊緊攥住。

顧言行回頭看她，路燈漸漸亮了，昏黃的光照在她的臉上。

顧言行看著她的眼睛，她的眼睛裡閃著焦灼的光，彷彿有一句話卡在喉嚨裡，想說又說不出來。

&ldo;別這樣，顧老師。&rdo;程北路說，&ldo;別這樣。&rdo;

顧言行愣愣地看著她，他從未見過她這個樣子，半晌，他緩緩鬆開了她的胳膊。

程北路轉身，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向宿舍樓。

走進宿舍樓內，程北路靠在牆壁上，像被抽乾了力氣似的，順著牆壁滑下來。

程北路覺得自己的樣子有些好笑，暗罵自己說：程北路，你他媽以為自己還是個純情少女啊!

過了一會兒，程北路勉強地站起來，老太太似的慢吞吞地向宿舍走去。

程北路走進宿舍，常冉看到她，問：&ldo;你到哪兒去了?怎麼一下午見不到人?&rdo;

&ldo;哦……我……&rdo;程北路吞吞吐吐，&ldo;我跟朋友出去了一趟……&rdo;

&ldo;哦。&rdo;單純的常冉輕易地相信了程北路的謊話。

程北路覺得心裡過意不去，因為她知道，常冉喜歡顧言行。

程北路覺得好累，她開啟自己的櫃子，從裡面掏出一瓶白朗姆酒，起開瓶蓋，爬到床上。

她倒在床上，就著酒吞了兩粒安眠藥，然後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下午，倫敦的早上七點鐘整，睡得迷迷糊糊的羅恩突然聽到手機響了起來，她以為是鬧鐘，伸手去關，卻關不上。

羅恩揉揉惺忪睡眼，艱難地爬起來，把手機湊到眼前。

原來是程北路的影片電話。

羅恩接通電話，帶著起床氣說：&ldo;大姐，這麼早找我幹嘛嗎，你的電話比我的鬧鐘響得都早……&rdo;

&ldo;我是真的有急事找你……&rdo;程北路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面色凝重。

羅恩看到程北路的表情，瞬間清醒了不少，緊張地問：&ldo;你怎麼了?怎麼這副表情?是不是出什麼事了?&rdo;

程北路欲言又止，嘆了嘆氣，說：&ldo;說來話長，要不，你先去洗個臉刷個牙吧。&rdo;

&ldo;哦……&rdo;羅恩說，&ldo;那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rdo;

羅恩翻身下床，把窗簾拉開，那天倫敦飄著小雪。羅恩拿了一條毛巾，快步向衛生間走去。

過了幾分鐘，羅恩再次出現在螢幕中，手裡拿著一隻咖啡杯。

&ldo;你說吧，我坐好了，&rdo;羅恩大義凜然地說，&ldo;再震驚的事情，我都能承受得住!&rdo;

&ldo;……&rdo;程北路說，&ldo;也沒有多麼震驚…&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