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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呀!麻煩呀!我淡然回著話。
“是長髮為君剪吧!”他單刀直入地問起話。
我的心震了一下,隨即又擺出自嘲的臉孔,說:“誰會是那個倒楣鬼呢?”“我倒真想知道呢!”他的專注令我困窘了,“你這些年的自我封閉全是為他吧!”他又恢復了嘻皮笑臉的神態。韋湘亭不是不好,而是我的心早給了冉從皓。
午餐過後,基於公事的需要,我坐上了韋湘亭的吉普轎車,趕著回松江路的雜誌社赴藍玲的約。“喂!你們好優閒哪!都什麼時候了!”一進辦公室,就聽見藍玲高八度的嗓門和臭臭的臉。“不好意思,我們去吃飯耽擱了!”韋湘亭露著那迷倒眾生的笑臉,瞬間化解了藍玲的怨。
有時候。我發現韋湘亭的前世可能是賈寶玉,在我們這偌大的辦公室裡,只要他一出現再兇悍的女人也會棄戒,連掃廁所的歐巴桑和她帶來的那隻母狗都不能倖免。唯獨我夏慕槿不在其中。因為早在四年前,我已學林黛玉的情衷,她葬了花,我葬了心。如同從皓娶了薛淺晴,賈寶玉和薛寶釵拜堂成親,我和林黛玉從此同時在這一齣戲裡香消玉殞。但,她還比我幸運,因為她至少還擁有過賈寶玉的真心。
“藍玲,晚上的事究竟怎樣?”我收起思緒,又用著公式化的口吻來調整自己。“其實,是熊叔太急,這件事我就快要有眉目了,根本不需要再把你拖下水來。”藍玲眨了下她那銳利又清澈的眼光顯示了她百分之百的敵意。藍玲是正統大眾傳播系畢業的科班生,自然是眼高於頂,再加上她明豔亮麗的外型和風格獨特的行事,她的強烈企圖心是有目共睹的,只是,我不明白,我何時成了她心目中的頭號勁敵?不過,我仍是副不在乎的自在隨興。
所以,對於他的抱怨,我更順水推舟,“就是嘛!我就跟狗熊說,你和羽仙一定有人可以擔此重任,何必壞了我美好的休假天。”“是啊——我和慕槿今天本來要上礁溪。”死湘亭,明知是我的權宜之謊;又拿出來調侃一番。“是嗎?那真是可惜了。”藍玲臉上一沉,逕自走到桌前拿出一本資料,“我已託人運用關係,在今晚的派對上或許有機會先採訪到對方的公關部經理。”“事先聯絡過嗎?對方會同意嗎?”我問著。
我有點噁心的感覺!不過卻佩服韋湘亭的面不改色。
“那慕槿呢?她要幹嘛?”湘亭幫我問著。
“當間諜呀!四下去打探其他雜誌社的條件及情況。”
“搞什麼!早知道這樣,我就不答應熊叔了!害你受這種委屈。”
“我還好啊!是你委屈了吧!”韋湘亭一直對藍玲是敬謝不敏,不過,他再溜,也終有讓她逮著的一次。“夏慕槿,你就不能露點吃醋的表情嗎?”
“吃醋?!哈哈哈!”
我像兄弟似地拍了他的肩,再笑著步出辦公室,留下了遠處藍玲嫉妒的眼光及韋湘亭哭笑不得的臉。晚上的宴會是在中山北路上的一家大飯店舉行。
為了配合著我“間諜”的角色,我選了套不太起眼的黑色小禮服再化了淡妝,既合乎禮貌又不太惹人注意的站在一旁的角落中,逕顧吃著我最愛的甜品。“夏慕槿,你節制一點!”韋湘亭不知何時已經捱到我身旁,推了推我的手臂。“你管我?!”我瞪了他一眼,才發現今晚的他格外不同,“哇塞!人模人樣也!”我說。“你挺吝嗇的,對我的評語就只有這樣,人家藍玲還差點沒把口水流下來呢!”他拉了拉領帶,一副委屈的說。“藍玲來了嗎?我怎麼沒看到?”我四下搜尋著。
“她去廁所補妝啦!”
“看來,她今晚可是有備而來喲!”我笑說著。
“可不是嗎?”韋湘亭的眼光霎時停在遠處的角落。
循著他的眼光看去,我看到了一襲紅衣飛揚的女郎正與一位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