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生氣的女孩(第1/3 頁)
邱素萍趕走了張不凡,可是還不能解氣。
要不是把門重重地關上顯得太孩子氣,她是一定會這麼做的。
現在她對張不凡,充滿了憎恨噁心不屑鄙夷……
張不凡算什麼東西,不就幾句玩笑嗎,她都向他道歉了,而他,竟然不接受這個道歉,他沒有任何理由這樣做!
那天的事,其實說純粹是開玩笑,是不盡然的。
也許是合該有事,下午她從琴房回來,順道去領取班上的報刊信件,首先開啟市晚報看,沒想到在晚報副刊上看到了自己的文章,別的文章也還罷了,偏偏是《師父軼事》。
那本來只是她閒來無事的練筆,寫了給媽媽看,媽媽又給爸爸看,看就看了,爸爸卻沒有徵求她的意見便自作主張地發在了晚報的副刊上──這簡直是侵犯人權嘛,本校的人看了,誰不知是在說張不凡,而且誰不知是她寫的。
這下好了,全校的人都會說她對張不凡怎麼樣了,說得難聽了,真不知會弄出什麼可怕的話來,不消說,人們一定把這看作是公開的情書,那多難堪。
她氣鼓鼓地吃了晚飯洗了澡,沒等情緒完全穩定下來,張不凡便很不知趣地來了。
來了就來了,有事悄悄上來說一聲不就得了,偏在樓下大聲吆喝,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來找她的樣子。
她當然生氣了,打算不理他,任他叫,可是他越叫越響,我的天,有完沒完,再叫下去,真的是全世界都聽到了。
到他終於停下時,她卻有點坐不住了,叫得這麼急,該不會是有什麼事吧,便走出來,聽他說完之後,原來只是為了琴房鑰匙,真是氣死人了。
琴房鑰匙在朱阿姨手裡,他又不是不知道,還跑來問她?還叫這麼響?存心的吧!
她忍不住了,下來就劈頭蓋臉就警告他,本來只打算警告一句,誰知一說出話就收不住,索性又加了幾句。
他的臉就變了,她才覺得好像有些傷到他了,可是傷就傷吧,誰叫他自己撞到槍口上來的?既然他不怕丟她的臉,那她也不怕丟他的臉!
後來的事倒不是她所能預料到的,他居然真的懵了,神色不對勁了,到了唱歌時,更是聽得人背脊發涼──那幾乎是哭著唱的。
可是她又生氣,這簡直是小題大做。明明他自己有錯在先,還裝得大受委屈的樣子,說都說不得,什麼毛病啊真是!
對於張不凡,她自知這並不是愛情。
愛情,那是個多麼神聖的字眼,怎麼可能這樣平淡無奇?
在她的心中,愛情是綺麗得有點奢華的:
它是一幕巨大的瀑布張在眼前,容不得躲避,猛的就的就將你吸入它的氛圍中,聲如奔雷,勢若飛馬,美似圖畫,席天幕地的從四周擁住你。
它是一道幽遠的風景,九曲迴腸的青石小路邊滿是紅彤彤的楓葉,走不幾步,又可見參天的古木,雲蒸霞蔚的高山,沿石級而上,一路美景美不勝收,每個地方都讓你不忍離去。小溪潺潺,鳥聲四起,佛寺的鐘聲,悠長地迴盪。
它是一輪殘月斜掛柳條的承諾,是獨坐白蘋看千帆過盡的盼望,是相對坐調笙那無言的廝守,是人比黃花瘦那無盡的惆悵……
愛情,就該有這樣的綺麗,就該有這樣無盡的溫情脈脈,就該有幾分難言的悽惋。
而張不凡,給不了她這些感覺,他只是使她感到有趣而已,但愛情不能僅僅有趣,要讓人感到幸福,感到陶醉。
她對他,只是一種純粹的朋友之情,但她並不願意隔絕掉這種友情,好朋友嘛,那當然是多多益善了。
她之所以對張不凡留下印象,還得從入學不久學校舉行的一次講故事比賽說起。
當時新來的同學沒有參賽任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