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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自然地縮了縮腦袋，趕緊否認：&ldo;沒有啊，我現在已經覺得自然很多了。但您，畢竟是……&rdo;

&ldo;老闆&rdo;兩個字最終還是嚥下。

他隨意勾了勾唇角：&ldo;是嗎？&rdo;說著還靠近了一點，&ldo;你對誰都這樣嗎？你對所有你身邊的男生，都這樣嗎？&rdo;

☆、聖誕的禮物

我咬了唇，不知道說什麼了。

&ldo;那我好像，很失敗。&rdo;

我這下再不能裝聾作啞了，&ldo;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看，我們剛認識的時候，就是老闆和助理的關係，我也是個新人，平常想著好好工作都來不及（我是真心的），只想著能完成自己的工作，不給你添麻煩，而且您平常也很忙，其實……&rdo;

我磕磕絆絆地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因為我發覺他臉色越來越沉，眸光也越來越尖銳。

他盯著我，似是不在意地說：&ldo;你一定要跟我這麼客氣麼？我以為我們相處這麼久，已經算是好朋友了。&rdo;

他一嚴肅起來威嚴就顯露無疑，我一急：&ldo;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是沈靖予……是我大哥那麼好的朋友，以後工作之外，日子久了，我們也會成為好朋友的。&rdo;

他搖頭，轉臉，不再看我，帶著自嘲的口吻道：&ldo;……日子久了……或許是我想多了，你本來是尊重職業和上司，我還在想什麼呢？&rdo;

我驚愕得說不出話來。他想要的不是禮貌疏離的問候，而是朋友間的關心，而我……我低頭，&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

&ldo;那麼，&rdo;他重又盯著我，&ldo;在你心裡，我有那麼差嗎？&rdo;

我睜大眼睛，&ldo;怎麼會？&rdo;

他淡淡說：&ldo;不會麼？&rdo;

我真急了，只覺得他今天言語好奇怪，心焦之下，脫口就說：&ldo;你怎麼會這樣想呢？你是總經理，對，沒錯，你看你還這麼年輕，完全可以說是年少有為，而且你還這麼帥，對吧？誰能像你一樣，既有外在，又學識淵博、能力過人、溫和可親呢？你簡直就是大神級別的人物，是所有小女生崇拜的物件哪！&rdo;

我這會兒倒是竹筒倒豆子溜得不行，一番話說完，對面的boss已經從嚴肅自嘲，轉為眼角含笑，歪著腦袋看我，饒有興致。

我才意識到，人急了跳牆的確不假，跳之前，也一定會說點什麼大實話。半晌我抿了抿嘴：&ldo;那個，&rdo;我顧左右，&ldo;我是不是太激動了。&rdo;

&ldo;沒有沒有，&rdo;他微笑，&ldo;不是這樣我還不知道我有這麼好呢，想不到你這麼慢熱的人，還能說剛才那些話。&rdo;

我立刻覺得不能半途而廢，趕緊篤定地說：&ldo;不是為了好聽，不是在哄你，我說真的，所以別在意那些細節，千萬別想太多……真的。&rdo;

他看了我，哭笑不得的樣子。&ldo;好吧，是我想多了。&rdo;

可算翻篇了，我鬆了口氣。

依舊是送我回家，依舊是在電梯前止步，紳士得讓我挑不出一點兒不對的地方。

&ldo;這個，&rdo;我正要說再見的時候他開口，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盒子，&ldo;是給你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