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5 頁)

的蓋好被子。

就像等待媽媽講故事的孩子。

然後看著坐在一旁臉色有些怪異的離生說道：“唱吧。”

“那個……阿穎啊，你都這麼大了，睡覺還要聽歌啊。”

“要不你給我講個故事吧。”

阿穎點頭，也可以嘛。

離生感覺講故事比唱歌要簡單，但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個故事。

自從媽媽去世後，自己也就沒故事聽了。以前聽過的故事，也盡數遺忘了。

想了想不由神色有些黯然。

於是說道：“我還是給你唱歌吧。”

離生努力的想了想，自己似乎還記得一首媽媽唱過的歌兒。

那個時候，他還很小，但是這首歌卻印在了腦海裡，很清晰。

雖然過去這麼久了，他不願意再想起，但是他從腦海裡去挖掘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依然記得那首歌，在那麼多夜晚，陪著自己入睡。

“月兒彎彎光芒灑滿大地。

星星在夜空中眼睛眨呀眨，

小鴨子在水面上靜悄悄的睡著了。

媽媽在為自己的孩子唱著搖籃曲，

…………”

離生的聲音很乾淨，有些低啞，還帶著一些青澀，在空空的房間裡迴盪著，有一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已經很久沒有唱過歌了。

唱著唱著，忽然就有些哽咽。

往事一幕幕的從眼前略過。

媽媽帶著慈愛目光的臉，媽媽的頭髮，媽媽的微笑。

爸爸的大手，爸爸寬闊的肩膀和總是很愉快的笑容。

爸爸和媽媽抱著年幼的他在玩耍。

牽著他的手在路上走。

左邊是媽媽，右邊是爸爸。

他曾經以為自己會和爸爸媽媽這樣，一輩子，永遠也不分開。

現在想來，恍如昨日。

……

很久，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那樣的孤單和淒冷。

淚水悄然滑落，正好打在阿穎的手背上。

阿穎本來要睡著了。

以前小的時候，媽媽也總給自己唱催眠曲的。一唱阿穎就會睡著。

忽然感覺到有涼涼的東西滴落下來。

然後她睜開眼，看到——離生居然哭了。

他的聲音頓住了，再也唱不下去。

“這是以前，我母親經常給我唱起的歌曲，我小時候就聽著這個歌曲入睡。”

離生的眼睛呆呆的望著某個地方。

阿穎有些驚訝，然後又有些瞭然。

可能是想到了媽媽了吧。

於是阿穎艱難的坐起身，伸出了小手，把正在發愣的離生抱在懷裡。

離生靜靜的任由她抱著。

似乎他也很需要這份溫暖。

這麼多年過去了，那種缺憾跟別人無法提起，也無從說起。

但似乎在今天，在這個時刻，這種缺憾，好像彌補了一部分。

阿穎把頭靠近離生，然後眼睛不由的有一些泛紅。

離生小時候就失去了父母。她又何嘗不是？

雖然從小就機靈又聰明，但一個小孩子獨自面對大家庭中的爾虞我詐未免太殘酷。

阿穎又把身子往前蹭了蹭，說了四個字：

你——還——有——我。

……時間彷彿凝固住了。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在房間裡坐著。靜靜的依偎。

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心頭慢慢的湧動。

他們都有一些那樣難以面對的人生缺憾，卻在這些時間裡面，似乎變得不再那麼難以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