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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後,謝夫人領著王老先生急匆匆地沖了進來。
王老先生看著謝殊慘白的臉色,知道輕重,並沒有擺架子,坐下來就開始把脈。
謝夫人眼裡含著淚,捏著帕子焦急地等著。
等王老先生收回把脈的手,謝夫人便急急地上前一步,慌張道:「老先生,這……」
王老先生面色有些凝重,「這毒甚奇。」
謝夫人的心瞬間往下墜了不少,仍是不死心道:「那……?」
王老先生道:「難解,難解,但暫且能保住性命。」
謝夫人只覺眼前一黑,若沒有戚秋眼疾手快扶著,恐怕也要栽倒在地了。
謝夫人顫聲道:「連老先生您也不能解此毒嗎?」
王老先生謹慎道:「還是請張院使回來一試吧。」
見謝夫人幾欲昏厥的樣子,王老先生趕緊道:「夫人別急,有老夫在,雖解不了這毒,卻也不會讓它危及謝公子性命。待我開了藥方,您只管讓人去拿藥煎藥,保準性命無憂。」
謝夫人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劉安,你親自去拿藥煎藥。」
劉管家趕緊應聲,接過老先生遞來的藥方,急匆匆地走了。
等到晌午,煎好了藥,給謝殊灌下去,戚秋陪著謝夫人又守了一天一夜,謝殊這才悠悠轉醒。
戚秋從外面進來的時候,謝夫人正指著謝殊,大怒道:「既知自己中毒了,為何瞞著不說,也不去看大夫,你是想要氣死我嗎!」
戚秋默然,原來謝殊早就已經知道自己中毒了。
止了步子,戚秋沒再進去,而是守在了門外。
謝殊剛醒,臉色尚有些蒼白,咳了兩聲無奈道:「已經讓大夫瞧過了,也讓人去請張院使回來。這毒雖毒性大,卻不猛,暫時不會危及性命的。」
謝夫人一聽,卻更是氣到坐不住,「不會危及性命?那你為何在府前暈倒?你還敢嘴硬!」
不知裡頭的謝殊低聲說了什麼,謝夫人怒了幾句後,逐漸冷靜了下來。
只是聲音依舊帶著冷然,「你是怎麼中的毒?別又跟我說不記得了,你胳膊上可是新傷,頂多隻有兩三日!」
透過窗戶敞開的縫隙,戚秋看見謝殊扯唇無奈一笑。
謝殊道:「幾日前抓犯人的時候,不小心被傷到的。」
說著,謝殊的聲音又低了下去。
戚秋頓時想到她給謝殊送飯那日,謝殊渾身血腥氣。
難道是那日受的傷?
又過了一刻鐘,謝夫人陰沉著臉從屋子裡出來。
見到戚秋之後,謝夫人稍稍收了怒氣,「這幾日你也累了,人也醒了,快回去歇著吧。」
一連幾日過去,謝殊好好養著,臉色是好上一些了,沒有前幾日那麼慘白嚇人。
雖然謝殊體內還有毒性殘留,但謝夫人於昨日接到了張院使的回信,說是已經在回京的路上了,不出三月就會到京城。
有王老先生在,這三個月倒也不算長。
可還不等謝夫人鬆一口氣,南陽侯那邊卻又出了事情。
南陽侯夫人守在楊彬身邊熬了這麼些日子,終於是熬不動了。前幾日給楊彬餵藥的時候突然暈倒,已經臥床好幾日了。
南陽侯府攏共就三位正兒八經的主子,可南陽侯這些日子需要人攙扶才能下地走兩步路,南陽侯夫人臥床不起,世子又暈迷不醒。
府上的兩名侍妾,一個病秧子,一個不經事,還有一個庶子不在府上。
安嬤嬤知道謝殊病了,本也不願意再來打擾謝夫人,可自己忙前忙後兩天也確實是實在撐不住了,只能又派人來請謝夫人。
謝夫人有些猶豫。
謝殊放下藥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