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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士的療養院我已經辦好了手續，父親早點收拾行李過去吧。那裡正好住著一位久聞你們大名的朋友，也是你們過去所作所為的受害者，我想她很期待見到你們。」甘棠說著看向易程，「易阿姨就辛苦一下，下半輩子留在療養院照顧我父親吧。等他死了，你若想離開便離開，想留著便也留著，橫豎我讓人準備了四張床位，你大可也叫上你的兩個子女一起過去。」

「兄妹之間，多相處相處聯絡感情也是好的，總不能一直像如今這般仇視下去。」

「她，她可是你的親妹妹。」易程料到了她會報復，卻如何也想不到她對王以楓也不曾手下留情，她們可到底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姐妹。

「親妹妹？」甘棠覺得這個詞挺好笑的，臉上的笑容愈加明媚，「如果當初你沒有插足別人的婚姻，也不會有她的存在。她是在我母親和哥哥的白骨上出生的，你說我要怎麼看她？」

「再者說，能在療養院安度後半生，是多少窮人求之不得的事，以你們如今的資產，你們應當珍惜不是？您也別再做靠著賣兒嫁女過上富足日子的夢了，祁川如今誰還敢娶王以楓呢？」

「楓兒她正當齡，之前說親的人——」

「那是之前，如今誰要是娶了她，便是與王氏為敵。哦，還有王亦，誰若與他聯姻，王氏便斷了與他們整個家族的合作。我怕是這祁川乃至全國，都沒人敢與你做親家了。」

易程一下子癱坐在地上，她嫁給王鶴這麼多年，怎麼會不瞭解王家人骨子裡的冷漠狠辣，說再多也是沒用。

「砰——」瓷器在身後接連被打碎，節奏聽著倒確實挺像是喜喪的樂章。

甘棠冷著臉出了門，隨後臉上便又掛上了明媚的笑容。

「封總，您來見我父親？」

「我來找你。」封嵐橋走上前，對上她的視線也是微微笑了笑。

「這些天太忙了，還未來得及向你道謝。還得謝謝你能直接讓出總裁之位並幫著我們罷免了王亦。」

「我若不讓，你難道不會想辦法讓我讓？」封嵐橋笑了笑，笑容帶著一絲苦澀，「與其和你鬧得兩敗俱傷，破壞了情誼，還不如求個雙贏一場。」

「更何況如今封氏所得到的利益也不比過去我作為王氏總裁得到的少，嚴格來說我還是賺了。」

甘棠本就只是想要徹底搶過王氏讓王鶴和易程受一受罪，若不是她想借著王氏去完成《歸巢南飛燕》以及給謝之涼的投資，這王氏就算是給封嵐橋又如何？

既然對王氏未來的發展並不關心，她和封嵐橋談條件的時候自然十分大方，本就省事的原則幾乎是將王氏割城賠地。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甘棠笑了笑，「封總來找我是？」

「只可惜你這個聰明人看不上我。」封嵐橋說著遞給甘棠一份協議，「這是公關部擬定的澄清定親一事的通知文稿，公關方案王氏的公關部會直接發給你，基本上會將所有事都推到王氏集團身上，股票估計也會受很大影響，不過我想你應該沒意見？」

「沒意見。」甘棠接過協議，視線落在不遠處的身上，衝著封嵐橋揮了揮手便往那輛車走去。

「甘棠，我們——以後還會見嗎？」等她走出幾步遠，封嵐橋忽然問。

「或許會，也或許不會？」甘棠卻是給不出什麼明確的答覆。世界這麼大，又這麼小，誰能確保某一天走在路上不會偶遇呢？

她再沒轉頭，快步往遠處那輛黑車走去。

後車門在她距離一步遠的地方被開啟，她一下子就鑽進了車內那個人的懷裡。

「累壞了吧。」謝之涼輕輕摸著她的腦袋，很快就感覺胸前濕成了一片。

過了好久，甘棠才在他懷裡悶悶地開了口，「我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