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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匹馬上的是蘇文謙蘇老爺子。
此時聽得蘇白芷自報家門,老張頭子笑的見牙不見眼,路出一口黃燦燦的大板牙來,搖著手作別:“知道了。出了城門,夜路不好走,慢些行啊,摔著磕著林夫人又要心疼了。”
林夫人是指蘇白芷的親孃,蘇府的大夫人。
那廂蘇老爺子心底愈發詫異,這種行伍之中的老兵油子最是難搞,以蘇白芷大家閨秀,怎麼就和這看守城門的老兵油子混開了?……當然,蘇老爺子說道“蘇白芷大家閨秀”的時候,臉皮還是忍不住發紅了。到底是臉皮還沒練到可以跑車的厚度啊。
兩人御馬而行,你追我趕,不知不覺竄進了小道旁的山裡去了。
這種山道狹窄,最是考驗御馬的技術。
蘇老爺子在前,一馬當先,馬兒騎起來也很穩。眼角餘光卻也不忘時不時關注身後的動靜。
到底只是個十二歲的女娃,又是天黑的山裡,出了意外,可叫他後悔莫及了。
難得的是,他在這狹窄多路障的山道里騎得穩,這是理所當然。這孩子雖然沒有他快,但也穩。就這身馬術,以及敢追來夜深的山裡的膽氣,就十分難得。
蘇白芷追的很辛苦。不光光是蘇老爺子騎術了得,蘇老爺子身下的座駕也是不凡的,就張崎給她牽來的馬兒,還真是與人家的赤兔馬不好比啊。
最為重要的體力的消耗。
想到此,蘇白芷心中打定主意,非得把這該死的風一吹就倒的身體給鍛鍊成小牛一樣壯士。
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苦泉邊上。
一座座林立的竹樓就在眼前,蘇老爺子喝一聲,馬兒停住了馬蹄子。不多時,蘇白芷從後頭追趕上來。也放緩了速度,騎著馬兒靠近了蘇老爺子。
“祖父是故意將我引來這裡的,對吧。”與蘇老爺子並排,兩匹馬兒臨靠一起,蘇白芷淡淡問了蘇老爺子:“祖父是有事情與我說?”
“也不全然。”老爺子心直口快,“你的騎術是跟誰學的?”
如果武藝可以自己瞎練,騎術呢?
據他所知,蘇白芷很少出門。起碼是需要場地的。從來很少出門的人,怎麼會有機會練習騎術,沒有經年累月的練習,怎能有如今這種程度的騎術?
蘇白芷心裡一凜,這……怎麼解釋?
倒是她疏忽了,今日實在是高興過頭了,怎地做出這等沒腦之事。
“祖父很瞭解我嗎?”蘇白芷笑眯眯突兀地問起了蘇老爺子,眼中的流光淺淺,意味深長的一眼,老爺子頓時想起什麼來……是啊,他真的瞭解自己這個孫女麼?
“沒有蘇白芳的陷害,祖父能想到我還有九首詩作嗎?沒有安氏書局從中作梗,祖父能想到我會有拼音注字法嗎?沒有龐蒙哥的打賭,祖父能想到我還有活字印刷術嗎?”三個“能想到嗎”,叫蘇老爺子的老臉徹底緋紅。
這才忽然發現,自己的疑惑真的有些傻了。
這個孫女的身上的秘密夠多了,與之相比,這點騎術算什麼啊。
她若是想要說,自己自然會知道。人家擺明就是不想說嘛。
“那好,祖父不問了。”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沉悶,過一會兒,蛙聲陣陣,蘇白芷忍不住問道:“祖父為何沒有按照之前我們商量好的行事?”
老爺子淡淡地瞥了一眼身邊的少女:“你今日出的風頭已經夠了。你十分聰慧,樹大招風的道理,你不會不明白。”說到此,老爺子意味深長地又看了一眼蘇白芷:“芷姐兒,做事情也好,做人也罷,恰到好處才是最好,少了人覺得你好欺負,多了,人覺得你這人跋扈,你到底是個大家閨秀,跋扈的名聲只能落在你弟弟的身上。你,卻是萬萬沾不得的。”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