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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有一種可能，&rdo;謝嵐山替陶龍躍說了，&ldo;兇手掐了以後又鬆手了，還沒來得及在表面留下痕跡。&rdo;

陶龍躍點頭，表示認可謝嵐山的話：&ldo;可這是為什麼呢，又勒脖子又捅刀子的。&rdo;

謝嵐山反問他：&ldo;你有沒有想過，叢穎身中十七刀，第二刀就是深達胸腔的貫通傷，已經足以致命，為什麼還要再刺後面的十五刀?&rdo;

&ldo;通常情況下是為了洩憤，&rdo;陶龍躍依經驗道，&ldo;兇手跟死者有深仇大恨。&rdo;

&ldo;不對，至少不全對。&rdo;謝嵐山補充說，&ldo;兇手對叢穎愛恨交加。&rdo;

眼前一個交通燈即將轉為紅燈，陶龍躍踩下油門，闖過去：&ldo;怎麼說?&rdo;

&ldo;徒手扼頸比使用兇器更&l;親密&r;，在兇手與死者是親近關係或者與性侵害相關的兇案中常見被勒死的死者。&rdo;謝嵐山取出一張死者正面的照片，&ldo;你再看照片，從屍體上的&l;蒼白區&r;來分析，兇手向叢穎行兇時，他們保持的是個什麼樣的姿勢?&rdo;

&ldo;我昨天就看了。&rdo;陶龍躍這會兒專注開車，無暇旁顧，&ldo;肩部外沿、雙腿外側都有暴力按壓過的痕跡，很像性侵害後時留下的，但屍檢顯示，從穎並未遭到性侵。&rdo;

&ldo;兇手第一次向從穎行兇時徒手勒了她的脖子，因為不捨，短暫箍頸之後又放開了，但出於一種更強烈的報復心理，他很快再次向從穎施害，用水果刀將其刺死。所以我的猜測是，本案的兇手即便不是合影上的那個男人，那也一定是與死者有情感糾紛的人。&rdo;口吻一轉，謝嵐山改了先前的認真臉色，笑笑說，&ldo;當然這只是一個交警的猜測，採不採納，悉聽尊便。&rdo;

陶龍躍想了想，說小梁他們去調叢穎的微信記錄了，應該很快就會有那個沈流飛的線索。

說曹操曹操到，丁璃的電話來了。陶龍躍不方便接聽，直接按了擴音，謝嵐山一聲未出，電話那頭的小丫頭第一句話就問：&ldo;陶隊，謝師兄就在你邊上吧?&rdo;

&ldo;嗯，他在。&rdo;

&ldo;你這是違反上級的命令，說好了不讓師兄參與這個案子的呢。&rdo;

&ldo;別抬槓，&rdo;陶龍躍想了想，不放心又補一句，&ldo;也別去告狀，我跟謝嵐山是好基友，除了各自蹲茅坑，其餘時間都在一塊兒的。&rdo;

謝嵐山輕笑一聲，打斷兩人的話：&ldo;丁璃，先說說你那邊查的怎麼樣了。&rdo;

丁璃的聲音正經起來：&ldo;去從穎的公司排查過了，也在親朋好友裡問了一圈，她前公司離職得早，現公司又才入職，她的同事與朋友都表示沒見過合影上的那個男人。從穎本身就挺內向的，最近又忙著上課，感情生活不太跟人談起。&rdo;

謝嵐山問：&ldo;你說她在上課，上什麼課?&rdo;

丁璃說：&ldo;鶴美術館辦的公益美術課，對市民免費開放，共十節課，每週兩節，內容是藝術導覽、美術家現場作畫授課之類的。&rdo;

陶龍躍不解：&ldo;這種課一般不都是給貧困家庭的小孩子上的嗎?&rdo;

丁璃嘖了一聲：&ldo;初衷興許是這樣，可鶴美術館請的那位老師不一般，來上課的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大姑娘，堂堂爆滿。&rdo;

&ldo;你同類。&rdo;陶龍躍意味深長地看了謝嵐山一眼，謝嵐山沒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