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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走出寢宮外。
無視自己將要傾倒的身體,他一直向前走著。
因為昨晚殺死那些黑衣人消耗了太多力量,此刻肉體已負擔不起。
嘴角露出自嘲的笑。原來自己這麼弱,連路都走不好。
心中如此想著,身體已然不知不覺傾倒。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
這是一個無比美麗的地方,用語言不能描繪。
宛藍的天空中,有著一層淡淡的薄雲,天上一輪滿月,月光如點點閃亮的銀沙,從天邊瀉下,落進湖面上。湖水清澈見底,那透明的水,如一席簾幕,隨著月光起伏,又似月光在湖面上翩躚起舞。湖畔上是一片一片白色的芒草,在微風中輕輕搖擺,盪漾開一頃白色的波浪。幾隻螢火蟲飛舞其間,如魚般穿梭著。
月染睜著大大的眼,看著周圍的景色和宛藍明淨的天空。
這裡……
簡直就是傾月園的翻版!
不,不對,應該說是,傾月園簡直就是此處的翻版。
遠處銀色的一大片,在山坡上閃著微微的光,似乎是銀樹之海。
銀樹……
傾月園唯一沒有的景緻。
這裡的一切,竟讓他感到無比熟悉。
不遠處傳來沙沙的腳步聲,他看到一幕瀑布般的銀絲出現在視野中。
緊接著,一張溫柔淺笑的臉接近自己。
他不記得這張臉,但是那雙狹長之眼的輪廓,他卻無比熟悉。
……
猛然驚醒,月染睜開了雙眼,剛巧對上了一雙深暗之眸。霎時間,夢中的眸子似與眼前這雙眸重合……
夜傾天就在如此近的距離看著他,與夢中唯一不同的是,夢裡的眼睛盪漾著清淺喜悅的柔意,而眼前這雙眼睛則是無比的冷硬。
“怎麼,做惡夢了?”毫無感情的問話。
此刻的夜傾天如此陌生。不願看到這樣的眼睛,逃避般地,月染偏過了頭,朝向裡側,沒有理他,絲毫沒發覺此刻自己賭氣的樣子在夜傾天眼裡分外可愛。他這才注意到這床是他睡了十五年的龍床。他記得自己昏迷了過去,只不知睡了多久。
夜傾天本沒期待他的回答,知道此刻他還在賭氣。只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冷硬的線條悄然柔和了一些。
一隻手硬生生將月染的臉扳過來,有什麼東西碰在嘴上。
湯匙?
月染抬眸看向夜傾天。
見到少年看著自己,夜傾天面色不變,仍然舉著湯匙。
蒼眸一閃而過微訝,月染仍然抿著唇。
“不喝,難道讓朕餵你喝?”夜傾天眯起眼。
看到那雙眸中閃著危險的光,月染欲自己拿下盛藥的碗,但是夜傾天牢牢拿著那碗,竟沒有鬆手的意思。
瞪向夜傾天,卻見那薄情的唇上,竟掛著一絲為不可查的……笑意?
“你……在笑什麼?”
看著少年倔強不肯低頭,帶著戒備如小獸的樣子,夜傾天露出淡淡的笑意,唇角勾起邪惑的弧度,眼角竟似也添了媚色。只是這份媚色放在夜傾天身上,不顯絲毫脂粉氣,反倒更讓人看到俊美英武。
“月兒,你在吃醋。”不是問句,而是肯定的敘述。
月染睜大了眼睛,不知他何以得出這個結論。
夜傾天放下碗,捏住他的下頜,貼近他的臉,兩雙眼睛無比相近,“所以你會對朕碰過夜待霄如此在意。”
月染下意識地想反駁,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來。
那時候,他看到了身體交疊的兩人,悄然離去。即便後來知道夜傾天只是因為毒藥而神志不清,但他卻無法接受。為何?明明以前他也碰過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