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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末的天氣。
變幻莫測,蘇萊曼山又處於海洋性氣候與大陸性氣候交匯的地方,隘口處的風力在夜晚時候更是達到了六、七級,這風聲在隘口被一下收緊,就象一個嘶啞了嗓子的婦人在無助的呻吟一樣。
負責巡視的巽伽族士兵縮著身子。儘可能的躲到了背風的地方,他們不會去想,就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有一群土鼠正在埋頭一點點的挖開洞穴,然後分批次將山腳下的兵力運送上來,這樣的舉動很緩慢。似乎也很愚蠢,因為只要上面計程車兵探出半個身子,就能發現窪地裡的動靜。
第一個夜晚,在丘力金雙手握住的弓弦快要麻木時過去,雖然年紀已經過了壯年,但丘力金的眼睛和射術,依舊精準無比。
大草原的雄鷹。就算是生命的最後一刻,也不會停止拍打翅膀,丘力金只希望,這次遠徵南征的壯舉,能給他的族人留下生存下去的機會。
蘇萊曼山東麓。
初春的青草漸漸的從硬土裡冒出嫩尖來,在旱季即將過去的時候,幾場冷暖氣流交匯後的小雨,讓山野開始恢復生機。
距離所羅門隘口已經有二十五公里之遙的地方。是印度河的一處無名支流所在,由於蘇萊曼山森林植被稀少,這支流也是時斷時續,成了一條季節性的河流,在旱季之時,河流的河床成為了來往的通道,在雨季之時。則又變成了一條咆哮的大河。
在河谷的一側。一隊象極了逃難民眾模樣的隊伍,正在沿著河谷向南行進,這支隊伍正是馮唐和他的二千餘名精銳部下。
在堂而皇之的在所羅門隘口的印度守軍面前繞了二天之後,預判出守敵不會再出動的馮唐。即下令換下甲衣,穿起波斯人的寬大袍子,假扮成一隊波斯亂兵,向著曾經的孔雀王朝腹地進發。
&ldo;穆多爾,你的人現在到了什麼位置?&rdo;看上去只是躲避陽光直射的馮唐用長巾遮住了臉龐,僅僅留出一對眼珠子,再加上一年多時間在西域的徵戰,這讓他粗一看上去,和波斯人、大夏人、康居人也沒有什麼兩樣。
&ldo;將軍,我的人已經到了達羅附近,那裡有巽伽人的一個象兵團,還有二個步兵團,大約五千人左右,不過,他們防備很鬆懈,似乎毫不在意我們會突然出現!&rdo;波斯降將穆多爾最近一段時間,過得頗有幾分春風得意的樣子。
他的小隊潛入印度河中游和達羅、下游的信德一帶,冒充魯斯塔姆的潰兵,狠狠的洗劫了好幾個村子,對於他們的這種強盜行徑,巽伽人相當的氣憤,但一時又無可奈何。
魯斯塔姆這傢伙不僅在普西亞米陀、差友刺殺巨車的行動中立下了大功,而且,隨著秦國大軍的日益逼近,巽伽人感受到的壓力也越來越大,這個時候,他們迫切的希望有一個盟友能夠和他們並肩作戰。
本來,巽伽人最合適的盟友,應該是位於德干高原的百乘人、安達羅人,不僅僅是因為這兩個部落的居住地就在印度河的南邊,還因為作為孔雀王朝的三大支柱,他們之間有著共抗外敵的共同願望。
但現在,因為巨車的刺殺,巽伽人、百乘人、安達羅人還有日漸式微的摩揭陀人之間,已經水火不容,他們不打起來已是萬幸,更不用提協同作戰了,所以,本來上不得檯面的波斯人得到了巽伽人的重視,連帶著穆多爾這群冒充的潰兵也跟著得到了很大的自由。
&ldo;達羅是所羅門隘口後面的重要城市,我們要切斷隘口的補給,就要先擾亂達羅城的守衛,穆多爾,你敢不敢混進城去,然後殺人放火,鬧他一個天番地覆?&rdo;馮唐想了想道,臉上浮現出一抹決然的神情。
要鬧就要來一場大的。只有這樣,才能動搖巽伽人的信心,迫使他們放鬆對所羅門隘口的支援,而達羅城鬆懈的警戒也讓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