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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崇跟著蹲下，一抬手，將心晴凌亂的頭髮一把抓起，令心晴沾著淚水與鮮血的臉朝向他：&ldo;你訊息也是靈通，聽說我把那車夫一箭she死，這會兒，便算是如何說，也無所謂了不是？&rdo;

心晴望著石崇，滿臉恐慌，腦袋吃力搖著：&ldo;我沒有說謊！老爺我真的沒有！你相信我！我真的將綠珠當成好姐妹，我從來沒想過害她的！&rdo;

石崇狠狠甩開心晴，起身時，指著面前靈位道：&ldo;你沒有撒謊？那你現在對著朱氏的靈位發誓！發啊？&rdo;

心晴眼色一滯，剛要開口，石崇卻將腳一把抬起，照著心晴的臉踹了過去：&ldo;你知道我最恨什麼樣的女人，而你卻還是這樣，心晴，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rdo;

心晴捂著臉，不顧周身疼痛，復爬到石崇身旁：&ldo;老爺，求您原諒我，求求您了，我錯了……&rdo;

她終於坦白，我的心也徹底落了定。轉眼望向石崇剛剛指向的靈位，才見上刻著&l;石崇內朱氏&r;五字。

石崇復蹲下身，望著已然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心晴，抬手挑起對方下巴，神色中，滿是絕情：&ldo;你跟著我的日子也不短了，怎麼到現在還是不懂？莫非你是看翾風的下場不甚悲慘嗎？那麼我告訴你，你與翾風是比不得的，我留她一條命，是念在對她存有真情，而你，於我而言不過是個好看的女人罷了，如今竟敢陷害我最愛的人，我如何能留你？&rdo;

心晴本就瘦弱，如今被石崇折磨的，一張臉如同骷髏，額頭處青筋暴露，眼中透著恐慌，巨大的恐慌：&ldo;老爺！我求求你了，我真的知錯了，求老爺看在，心晴做這一切，都是因為實在愛著老爺的緣故，饒了心晴吧！&rdo;

石崇深深望了心晴一眼後起身。心晴復死死拽住石崇衣角，卻被石崇忽地抬腳，狠狠踢到一邊。

回身時，石崇走到我身邊，上前握住我的一雙手，柔聲道：&ldo;珠兒，我把這女人交給你處置，殺還是不殺，你一句話！&rdo;

我頓住，轉眼望向心晴，趴在地上苟延殘喘著，已然沒了精力與我求饒。想我被她騙的差點沒了命，怎麼可能不恨她，不想她死呢？可奇怪的是，我心頭翻滾許久，發覺自己竟真沒多仇恨她，只感到些許失望罷了。我早已將她當成好友，又怎能真的狠下心，想要殺她呢？

許久，我只與石崇淡淡道：&ldo;留她一條命吧，她家中，還有老幼。如果…她沒騙我的話。&rdo;

石崇眉眼忽抬，神情漸趨柔和，緩之，與身後家丁道：&ldo;來人，將她送去碧幽樓，與翾風那個賤女人關在一起。&rdo;

話畢，家丁便將心晴拖了下去，漫過紗帳，石板地上，留下一團團鮮血。如同一朵朵妖冶之花，逐漸開至荼蘼。

不慌時，石崇收回目光，與我溫柔一笑。我不經意望向一旁靈位，心下疑惑萬千，正躊躇間，聽到石崇與小糙道：&ldo;你和阿水先下去吧。&rdo;

屏退左右，石崇伸手扶住我臉頰，溫聲道：&ldo;你不是好奇翾風的事？我如今便全數告知與你。&rdo;

我稍許驚訝著望向石崇，心頭一緊，方與石崇點了點頭。

☆、第三十八章

想來石崇救了我一命，因我這興許不值錢，但我卻無比珍惜的小命，我選擇相信石崇與我講的這段往事。

原來當初，石崇忽然冷落了翾風，並非因翾風的年老色衰。

年輕時，石崇有個妻，當處貧寒時娶的，亦是因父母之輩牽累，而不得不娶的。石崇從未知曉她的姓名，婚前只喚她朱氏，婚後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