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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又罵了幾句難聽的髒話,童威暘一隻手捂住了童遇的耳朵,隨後就見女人攏了攏頭髮,虛晃著腳步走了回去。
這樣的場面隔三差五就會上演,周圍的鄰居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是又喝多了吧。」
「一喝酒就拿孩子出氣,他們家顧乘也是夠可憐的。」
段茹社交能力跟八卦能力一樣強悍,沒一會就跟周圍的鄰居打成了一片,得知對面那家只有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從沒見過他們家男人,也不見那女人出去工作,成天喝酒還愛賭,一年到頭就沒幾天是清醒的,每次喝多了就拿兒子出氣。
據說他們家兒子性格也不好,平時見了人都不吭聲,看人的眼神陰沉沉的,讓人害怕。
鄰居們說:「你們剛搬來,還是少跟他們來往,誰知道哪天會惹出什麼事。」
段茹作為母親,不是很能理解對面那個叫沈寧的女人,孩子再不好也是自己的孩子,哪有這麼罵的。
傍晚,童遇穿著短褲和小雨鞋一個人在院子裡玩,天邊被夕陽染紅了一片,映的小孩的臉也紅彤彤的。
下午走掉的小哥哥又回來了,他沒有進家門,而是站在門口看著對面的房子。
童遇小心翼翼的走到門口,兩隻小手抓著鐵門的欄杆,肉乎乎的臉擠在欄杆中間說:「你媽媽出去了,我看見她出去的。」
顧乘轉過頭看了他一眼。
童遇伸手指他:「你臉受傷了。」
白天的時候童遇沒在他臉上看到傷口,這會兒額角卻破了一塊,童遇踮起腳,想把大門開啟,但他的個子太小,夠不到。
「哥哥你幫我一下。」
顧乘站在原地,冷漠的看著被大門困住的小矮子。
童遇見他不動,理直氣壯的喊:「你倒是幫幫我呀。」
顧乘轉身走過去,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童遇的腦門,把他往後推了一下。
童遇被他推的一晃,就聽大門外的小哥哥說:「別出來,天黑了有狼,吃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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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傷藥來了!」
方遊是個行走的藥箱,小時候愛打架,人又菜,動不動就受傷,後來他媽怕他死在外頭,每次都給他準備一行李箱的藥以備不時之需。
童遇被方遊的聲音叫回了神,思緒歸位,心裡卻五味雜陳,都說合格的前任應該跟死了一樣,但他跟顧乘的情況卻有點諷刺。
童遇往回抽了一下手,顧乘手一緊,牢牢地抓著他:「別動。」
方遊:「我來吧。」
方遊剛要把童遇從顧乘手裡「拿」過來,還沒碰到童遇就被顧乘躲開了,方遊愣了一下,手裡的燙傷藥被顧乘抽走。
顧乘:「謝謝。」
方遊:「???」你謝我?
顧乘抽了兩張紙,把童遇手上的水輕輕蘊幹:「忍著點。」
童遇剛想說「我現在不怕疼」,下一秒他就疼的呲了呲牙:「嘶,你輕點!」
顧乘懸著手指看了他一眼,「我還沒碰到你。」
童遇:「」
顧乘放輕了塗藥的動作。
童遇咬著牙沒吭聲。
媽的,丟人!
一會得讓徐導把這段刪了。
童遇聽見方遊咳嗽了一聲,他轉頭看了方遊一眼,方遊給他使了使眼色,童遇這才發現其他人包括徐江,全都站在那看顧乘給他上藥。
「」要死了!
童遇驀的抽出手,跟躲病毒似的往後退了好幾步:「好了,可以了。」
顧乘手裡一空,指尖上還沾著黏膩的藥膏和童遇手背殘留的餘溫,他看了眼童遇小孩瘦了,他走的那年他臉上還帶著些沒有褪去的嬰兒肥,如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