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第1/2 頁)
他好好安撫了理查幾句,然後撥通了私人助理的電話。
「勝天,安排你個任務。」
殷勝天這時候正穿著華麗的禮服、踩著漂亮的高跟,在宴會上跟幾個職業投資人調情,接到老闆的電話,她虎軀一震,頓時警覺起來,「什麼任務?」
「去叫阿季起床,哄他穿好衣服,把人打包送到空中花園。」邵雲重說。
殷勝天頭皮一緊,「我可以拒絕嗎?」
「你說呢?」
「老闆…」
「今晚慈善拍賣的第一件藏品,我拍下來送給你做生日禮物。」
這就讓殷勝天很難拒絕了,她脫掉高跟鞋拎在手裡就往外狂奔,「他如果不配合,我可以採取暴力手段嗎?」
「只要你別說是我允許的。」
「以後他給你吹枕邊風,給我穿小鞋呢?」
「不會動搖你首席助理的地位,年終獎加倍。」
邵雲重結束通話電話,進入空中花園。
今天空中花園沒有完全開放,只允許小部分人進入。這個時間點,能躲在這裡偷閒的大多是年輕的二代、三代們,都是跟他私交不錯的。
他們討論的話題不像私宴廳裡那些老傢伙除了專案就是養生,年輕人的話題多少有些不太正經,氛圍也比私宴廳裡隨意。
邵雲重進來的時候,往座位區一掃,這群傢伙都有伴兒,個個左擁右抱,男女不忌。
眾人見他過來,紛紛起身舉杯,「雲重,歡迎回國!」
邵雲重從侍者手中接過一杯香檳,朝熱鬧的人群舉杯,「今天太忙,招待不周,大家隨意。」
他喝了一口香檳,拈著杯子往花園的中心走去,自然而然坐在了圓形沙發最中間的位置,其他人也落座,分別坐在他兩側。
「你們剛才說什麼呢?那麼熱鬧。」邵雲重問。
離他最近的是髮小馮寰,笑得收不住,「我們正說子瑞呢,這傢伙包養了一個唱崑曲兒的學生,聽說是戲曲學院的,看身段,以為是女人,卸了妝,竟然是男的。」
「你今天沒見著他吧?他爹媽正因為這事兒生氣呢,都不讓他出門了,說他包養個戲子,怎麼怎麼不像話。你說這都什麼了,還戲子戲子的,他爹媽怎麼那麼不開化呀?」
「誰說不是呢?人家唱崑曲兒的,正兒八經的戲曲學院,還是一本呢。不過他以前不是隻喜歡女的嗎?這回怎麼看上個男的?」
「那大學生的扮相比女人還女人。」
「什麼?難道你見過?」
「我還真見過,說實話長得也就那樣,卸了妝挺寡淡的一張臉,就是挺知冷知熱的,挺會伺候人,反正把子瑞迷得五迷三道的。」
「知冷知熱?他想要會伺候人的,怎麼不找他家保姆啊?」不知道誰接了一句。
這話引來一陣鬨笑。
他們這群人走到哪裡都有人奉承,最不缺有人對他們好了,在座的幾個人裡,有人從小連鞋帶都不用自己系,什麼樣的溫柔體貼能把這群人感動呢?
邵雲重聽著他們的對話,驀地笑了,漫不經心地點評道:「沒吃過好的。」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眾人卻聽懂了,這是說遊子瑞沒眼光呢。
聽邵雲重這麼說,大家又開始起鬨。
「雲重眼高於頂,真不知道什麼樣的人能入你邵二的眼。」
「那必定是一等一的樣貌和性情,皮子裡子都好看,缺一不可。」
馮寰聽到「性情」二字,想起雲重屋裡那位炸毛的樣子,又冷不丁瞧見雲重脖子裡一道血淋淋的抓痕,差點沒笑出聲來。
他也跟著起鬨,神秘兮兮地說:「你們都沒見過雲重金屋藏嬌的那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