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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i說著,又用自己不受傷的那隻手在自己脖子前面比劃了一下,我突然想起剛才喬蘇珊一抬腿踢歪了喪屍的頭的畫面,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伸手拍拍Eli的肩膀表示對他的安慰。
診療室不大,有一半的空間被櫃子佔據了,我們分佈的區域相隔不遠,幾步就能走到。我們約定好前面一個守夜的時間到了就叫醒下一個要守夜的人,依次進行迴圈。
我想反正輪到我的時間比較靠後,於是挨著Eli裹著衣服就睡過去了。
我沒有睡著,我的腦子裡一直徘徊不去很多東西。我們一路走來在珠穆朗瑪峰上看見過無數的屍骨,那些屍骨已經被歲月風乾只剩下一堆白骨,他們葬身在離天堂最近的地方,卻永遠也沒有人帶他們回家。現在的我們與在雪山上的他們沒有差別,這裡缺水斷糧,即便沒有雪怪和喪屍,我們也活不過幾天。
自從我加入超自然研究社開始,我覺得自己一直在做瘋狂的事,而這一次來這裡大概是我人生中最瘋狂的決定。如果我可以活著出去,我會告訴所有人,我是從雪山上下來的,我是從天堂來的。
不過這個假設,得建立在我不被喪屍咬死,雪怪殺死,雪山埋死的前提下。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10
Eli靠在牆上睡著,但他睡得不安穩,大概是因為傷口又開始疼痛了。
從前看的那些喪屍電影裡總會有一個通用的橋段,自己的親人或是朋友最後變成了喪屍,然後主角就徘徊在是否要殺死自己親人或朋友的掙扎中。
我想,如果Eli真的感染Yeti…Virus變成了喪屍,也許真正的問題不在於我們是否要殺了他,而在於他是不是真的要咬我們。
四周很安靜,除了社長和孫真瑤偶爾聊幾句話表示一下他們的存在感,其他人應該都已經睡下了。我輕輕叫了一聲“Eli”,雖然儘量放低了聲音,但我看見社長和孫真瑤還是往我這裡看了一眼。
“幹嘛?”Eli翻了個身,但由於一條手臂無法用力,所以翻起身來有些艱難,我見狀只能推了推他,幫他翻身。
“你要是變成喪屍,你是喜歡我們把你的頭給扭了,還是放你和外面那些喪屍一起玩?”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閒的沒事幹問出這個問題,原本我是想Eli手那麼疼乾脆說點什麼轉移一下注意力好了,結果脫口而出就是這句話。
Eli半睜著眼,他本來就是三白眼,斜著眼的時候看人就和瞪人沒什麼兩樣。他扶了扶自己受傷的手,聲音有些發虛,說“你會不會說人話,這時候你不是應該安慰我說就算我變成喪屍你們也不會放棄我之類的嗎?”
我伸手指了指他受傷的胳膊,說“我是在未雨綢繆,給你打點一下身後事。”
我看見他咬了咬牙,估計要不是其他人在睡覺,或者他的手不太方便,他應該也一手要扭斷我脖子了。
“唉,你以後墓誌銘上寫什麼呢?某校校史文庫管理員Eli,哦不對你真名叫什麼?不過也沒事,看你這樣估計也不一定買得起地,現在地那麼貴連死都死不起了。你要不就在這兒待著吧,好歹也不會寂寞。”我拍了拍Eli的胳膊,語重心長的說道“雖然你可能不認識那些喪屍,但畢竟一回生二回熟,你早晚也要變成他們那樣的。唉想你堂堂一個知識分子落到這個地步,還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Eli偏過頭閉著眼睛懶得看我,但從他粗重的呼吸聲裡我知道,他還醒著。
“你看我們都已經落到這個地步了,你要是死了屍變千萬別咬我們。雖然我們認識不久,而且你還是個處女座,但我們不嫌棄你也不歧視你。你看你懂那麼多,活脫脫就是一本移動的百科全書,你要是死了也是我們J大的損失,”我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