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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四殿下還送來個金髮碧眼的洋侍女,嚇得三琯哇一聲哭了出來。師父十分驚喜,與那洋侍女談笑風生,說著三琯一個字都聽不懂的話。
「師父說的是什麼話?我怎麼半個字都不明白?」小三琯抽抽噎噎地問,「鷹語?什麼鷹語?鳥語嗎?」
師父一愣,哈哈大笑:「鳥語嗎?小三琯你真相了,老子當年還真覺得英語這門課,就是他/娘/的鳥語…」
只是有一件事,師父千叮嚀萬囑咐,從來不許三琯碰。
吃食。
無論是安然國送來的乳扇,還是扶桑國進貢的點心,無論多精緻,無論多香氣撲鼻,從來都被當著她的面倒進沖虛觀的大香爐中,連一點渣渣都不會留下。
師父冷冷地說:「聽聞十一皇子宮中今日便查出有宮人中毒。起初只是聲音喑啞,十日之後失語,再十日之後失聰,三十日之後失明,而後便與廢人一般。若拿不到解藥,不出兩月便僵直如同木樁,活生生憋死。」
三 琯嚇得直打哆嗦,抱著師父的手臂:「那阿衍有沒有事?」
師父良久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聲說:「三琯,答應師父一件事。」
日後少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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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四皇子想用你來逼出我和雲哥哥,所以沒有殺你。」三琯說,「可他給你下了毒,逼你替他做事,是不是?」
程雲緩步走到書案前。暗紅的鮮血滴滴答答順著桌腿流淌,在地上蜿蜒。他面色冷靜,仔細地打量著那被四要砍死的女子。
「是玉面銀魚。」他輕聲說,「京師望春樓,十年前她是頭牌,製得一手好香。我剛走江湖的時候,偷摸去她開的青/樓裡,順走了她妝檯上的小金雕。」
程雲看著四要,輕聲說:「四皇子派四要來殺玉面姑娘,是因為四要不僅是個樑上君子,還是個…孩子。」
換其他男子,極有可能在催情香的引/誘下亂了心神。
可是程四要只有十歲,不諳世事。派他來殺玉面銀魚,她不會有防備,他也不會亂心神。
落毒、殺人、失聲。
恰好是因為…他是個十歲的孩子。
程雲說不出自己此時的心情,只覺五臟六腑彷彿下一秒就會燃燒起來一般滾燙。他默默下定決心,只一點點緊著身上的夜行衣,嘴唇深抿。
四要明白程雲的意圖,拼命拉扯他身上的黑衣,口中嗚嗚出聲,焦急地看著三琯。
三琯也反應過來,撲過來攔住程雲,壓低聲音道:「雲哥哥,你瘋啦?你是不是想一個人去四皇子那裡?」
程雲輕輕格開她:「四要於我,便是你師父於你。我以命換命無所畏懼,是必要將解藥偷來的。」
三琯再攔,眉頭一揚:「誰說解藥只有四皇子有?你還沒有問過我呢!」
第10章 媚眼如絲 快點快點,這個姿勢我腿好酸……
自從知道了那中毒的宮女一事後,小三琯足有好幾天沒睡好覺。
師父再被萬歲請進宮講故事,她便十分默契地「病了」,再不肯去。
只是隔了兩月,某日師父回來,對著三琯長嘆一口氣:「得啦,裝病這招沒用了。小十一今日當著萬歲的面問起你。你…明日進宮去吧。」
三琯只得硬著頭皮進了宮,在李承衍面前如坐針氈,兩隻眼睛不安分,在他宮裡瞄來瞄去。
往日裡她最調皮貪吃,這一次宮女端著澆了紅果的冰酪放在她面前,小三琯卻連看都不看,白嫩嫩的小手一擺,說:「我不餓!」
李承衍放下茶盞:「你這是怎麼了?」
三琯小動物一樣湊過來,在他耳邊輕聲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