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噩夢(第2/2 頁)
,事實上,受害人的母親一直在催促案件的審判,但是您的母親堅持您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只是當時恰好處在精神狀態不正常的情況……”
“而且。”
她直視著一之瀨帆波的眼睛:
“事實上在那天之後,你就無法不在藥物的輔助下入睡,不是嗎?”】
【“你的母親,你的妹妹都在等待著你,想想她們,她們一直在擔心你。”
日下彩子溫柔地引導著話題:
“所以我們才需要了解您的心理狀況,比如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希望您能自己說出來。”
她的目光似乎因為聽到了母親和妹妹兩個詞而稍微波動了下,她慢慢地開口:
“我,殺了,我的青梅竹馬,北川涼。”
良久的沉默,日下彩子沒有進一步發問,她清楚這已經是這幾天心理治療中的最大進展了,她看著一之瀨帆波眼睛裡層層疊疊的血絲,一之瀨帆波渾身打著戰,死死地盯著自己的那雙手,這雙蒼白的手如今空無一物,時光是最好的漂白劑,但是在她的眼中,這上面還沾著鮮紅的……血。
“不……對吧?”
一之瀨帆波神經質地咯咯笑出了聲:
“我當時殺的應該是輕井澤惠才對,怎麼會是涼,涼都已經坐飛機出國了,他走之前還給我寫了生日賀卡,還和我約定下一年會趕在我的生日前和我一起看煙火大會。”
她在日下彩子的面前伸出了手掌:
“其實啊,我們從小到大看了不知道多少次煙火大會了,你看,我給你數。”
“六歲,他給我買了蘋果糖。”
“七歲,他送給了我一隻貓。”
“八歲,我撈的金魚比他多。”
“九歲,他給我買的是大份的章魚燒。”
“十歲,他誇我新的浴衣很好看。”
“十一歲,他給我買了棉花糖。”
“十二歲,他送了我一把黑漆漆的大傘。”
“哦。”
她把已經豎起來的指頭又一個一個地按了下去,一之瀨帆波自顧自地從日下彩子的手裡奪過筆,在自己的左掌心裡寫道:
“i。”
右掌心裡寫上:
“k。”
“那把傘的傘柄上就刻著i&k,是我們兩個名字的縮寫哦。”
“後來呢。”
她把日下彩子手裡的那張表也拿了過來,動作輕快地將它疊成了一隻千紙鶴。
“啊,忘記了。”
日下彩子沉默地看著對方又懊悔搬地將紙張開啟,在那行“致北川涼死亡”的罪行上“譁”地塗上一大筆:
“我喜歡你。”
日下彩子作為一名心理醫生很少承認自己的失敗,但是面對著一之瀨帆波,她第一次體會到了無能為力的失落感,她走出房門,看著手中的千紙鶴這樣想著。
她將目光投進了空寂的房間裡。
一之瀨帆波手裡捏著那張生日賀卡睡著了,她嘴角向上,好像正在做一個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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